“京大物理系。”
沈赫卿低缓重复出声，棱角分明的眉眼因略微低头隐藏在阴影中，脖颈暗红伤痕随着喉结滚动稍微抽动一下。
李芊妤觉得瘆人。
可她刚一眨眼，却看见他转头半侧目望向窗外，面色晴朗明媚，缱绻多情。
刚刚的阴暗少年，仿佛只是她的错觉。
中午，二人留在沈家，陪沈赫卿吃了饭。
临告别，沈赫卿微笑，“京大见。”
李芊妤汗毛直竖，走出去老远，还觉得阴风嗖嗖的。
“他真的要忤逆沈叔叔吗？要不要跟爸妈说一声？”
沈叔叔是说一不二的大家长，所用手段雷霆万钧，严刑峻法，如果被他知道沈赫卿偷换学校，会死人的！
“说了有用吗，你就当不知道。”鹿兰川在思考如何填写志愿还能不被沈良臣发现。
“他那么想跟许盈婳在一起，可许盈婳不喜欢他，我要不要跟她说一声？”
鹿兰川站定，长叹一口气。
啧。
麻烦。
手心手背都是肉。
帮了沈赫卿，他大侄儿咋办。
他得问问姜晚风什么意见。
拿出手机，心情愉悦地发信息。
李芊妤看他不值钱的样，就知道他在联系姜晚风。
哼哼。
没眼看。
鹿兰川听到她冷哼，百忙之中抽空叮嘱她：“你不要去瞎说说。那是他的事，别掺和。”
说到这，他又看了李芊妤一眼，“倒是你，你要报哪？程孝楠呢？”
提起程孝楠，李芊妤傲娇地哼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