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是后话。
记者卖乖点头，“是是是，咱们接着聊。”
……
鹿兰川在一群披着人皮的老狐狸中周旋的滴水不漏，在第二十八次被夸赞“成熟稳重，与去年完全不同，过了十八岁真正挑大梁”后，微笑示意，转身拿出手机。
没有回复。
这几天每天他都要给姜晚风发消息，都没有回复。
ins也没有更新。
他心里有点虚，而且这几天实在太忙，他想说的话一两句解释不清，怕适得其反。
总之一有空就看一眼手机，心里密密麻麻塞满了刺，一会痒一会疼，抓心挠肝，不得释怀。
姜晚风没有回复，一是因为忙，二是因为没带手机。
除夕那天晚上的迈巴赫6S，在第二天以病毒散播的方式，靠唾沫星子传播至老城区平房区千家万户。
老苗家的外孙女，被一个开豪车的男人深夜接送，时长三个小时以上！
几个满脸褶子的老妇女，嘴里磕着瓜子皮，煞有介事揪着嘴斜着眼，讲得神乎其神头头是道。
“她家还能攀上高枝儿？外面没女人了吗？”
“谁说不是呢，你家二妮儿都比那个外孙女讨喜。”妇女滋个大牙，冲着边走路边吃凉皮的大圆脸丫头嘿笑，“你看多喜庆，不像那个丫头，拉个驴脸跟少她二百万一样。”
“也就脸长得好，个头倒不高，我看呐，八成是玩玩。”另一个囊鼻撇嘴，“现在那些有钱人就喜欢新鲜的，玩腻了就给钱走人，他们哪有真情啊！”
“有钱人都看中利益，没感情全是利益。他对那世家贵女都不动心，凭啥对你这小门小户，爹妈还叛国的乡野丫头动心呐？”妇女又懂了，手里盘着瓜子比佛珠还有佛性。
姜晚风提着垃圾缓缓走过几个大妈，没给几人一个眼神。
其中一个妇女却健谈哗众，吐一口瓜子皮招呼道：“风丫头扔垃圾啊。”
姜晚风没理她，姿态挺拔地走去巷口垃圾分类处扔掉。
身后，听到旁边的妇女说：“你看，我说什么来着……”
姜晚风提溜着垃圾袋，卡顿一秒，还是扔进去。
没往回走，而是继续走上大路，打算缓一会。
舅妈和外婆生活在这里，她不能把垃圾扔她们脸上，不然这些人的嘴啊，不知要在附近宣扬多久。
路口旁边停着的大奔，大圆肚赵大树正坐在车里抽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