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南笙按下心头的情绪,面上不显露,示意竹喧收下玉佩。
傅随安有些奇怪,但是也没有多想,只当谢南笙是小女子心思,容易害羞,毕竟谢南笙是大家闺秀。
谢老夫人看了眼傅随安,倒还算满意。
“南笙,你母亲已经让人去唤临川,你们年轻人且到花园逛逛。”
“随安,你可要好好照顾南笙。”
李氏见缝插针,生怕别人不知他们对谢南笙的‘重视’。
可若真用心,又怎用提醒旁人?
四人到了花园,傅随安自然地在谢南笙的身旁坐下,傅知砚看在眼里,眼底勾出嘲讽,可蓦然又涌起一丝自嘲。
“南笙,你瞧着有些苍白,可是晚上睡得不好?”
傅随安声音温柔,满脸关切。
谢南笙忍着将茶水泼到傅随安脸上的冲动,淡声开口。
“嗯。”
“南笙,我知你近来心情不好,不过你放心,以后我会是你的依靠。”
谢南笙心中冷笑,都死过一次,她要是还信傅随安的鬼话,那她就白死了。
“傅公子,有些话不可说得太早。”
傅随安微微一怔,从未想到谢南笙会如此回答,但并未多想,一个月内父兄皆殒命,换谁都难以接受。
“南笙,再有一月我们就成亲了,你不用如此拘谨,随意些即可,唤我随安吧。”
谢南笙低头敛去眼中的恨意,再次抬眸时,眼底已经恢复如常。
“傅公子,我们到底没成亲,称呼称谓,等成婚之后再做改变。”
傅随安心头生出一丝不悦,这就是他为何不喜谢南笙的原因,死板不知变通,规矩礼仪大过一切。
谢南笙到底不如听晚会讨他欢心,如果不是为了谢家的人脉,为了给听晚一个名分,他才不会搭理谢南笙。
罢了,一个有用的花瓶,他就忍忍她,只要他爬到高位,他才不会多看谢南笙一眼。
傅随安心里这般想,顿觉痛快不少。
“南笙,不管成婚前,或是成婚后,一切都听你的,只要你不愿意,我永远都不会逼你。
你能低下头瞧我,已经是祖坟冒青烟,我不敢奢求太多,只要身边一直是你,就算喝凉水都觉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