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很喜欢,多谢二叔。”

    谢鹤鸣心里有点打鼓,可到底不曾多想,一月失去最疼爱她的父兄,痛苦悲戚才是正常。

    “南笙,二叔知道你难过,二叔同样心如刀绞,二叔始终想不明白,好端端的,怎就天人永隔了?”

    说着,谢鹤鸣轻叹一声。

    “这一月来,二叔日日夜夜祈求,可你父亲却不肯入我的梦,他可去找过你?”

    谢鹤鸣直勾勾看着谢南笙,眼眶有些发红,就像一个思念兄长的幼弟。

    谢南笙抬眸,对着那双炙热的眸子,身体里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在奔腾。

    谢鹤鸣,当真无耻,也当真会唱。

    她都不知父亲的印章,傅随安不过是谢家的女婿,更不会知晓,是谢鹤鸣亲自将印章送到傅随安的手中,谢家大房的死皆是他主导。

    “父亲夜夜入梦,看到父亲那张脸,我不曾有一夜安眠。”

    谢鹤鸣看着谢南笙眼底一闪而过的恨意,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握紧。

    “大哥都跟你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“父亲小气,一个字都没说,只慈爱地看着我,眼底有我读不懂的情绪。”

    谢鹤鸣松开手,轻轻拍了拍谢南笙的肩膀,仍旧是那副慈爱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南笙,一切都会过去的,大哥也不希望你困顿其中。”

    谢南笙一瞬不瞬看着谢鹤鸣。

    “二叔,一切,真的会过去吗?”

    谢鹤鸣坚定点头,心疼地揉了揉谢南笙的头。

    “会的。”

    谢南笙往后退了一步,没有多言,心中的火越烧越旺。

    不会。

    破镜难重圆,覆水不可收,亡羊补牢白费功,木已成舟再难改。

    做过的孽不会磨灭,她的仇恨也不会消磨。

    “二叔,父亲殁的那日,他曾与你详谈了一个时辰,父亲都跟你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谢鹤鸣心蓦地一沉,他倒不是怀疑谢南笙知道什么,只是那日的谈话着实让他气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