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风吹得更盛,周围草丛里也不知何时钻出来很多蛇虫鼠蚁,一窝蜂涌进大坑。

    大坑里杨四媳妇惨叫连连,张老道叹了一口气,上前抱着杨小树捂住了他眼睛。

    等到狂风散尽,坑里也没了动静,爷爷壮着胆子往里一看,当场给吓得一屁股跌了回来。

    大坑里爬满了蛇虫鼠蚁,杨四媳妇的尸体已经被啃的只剩下白骨。

    张老道拧着眉头忧心忡忡的看了我一眼后,便让爷爷带我和杨小树先回去。

    他独自在村口呆了一夜。

    次日,他把杨四媳妇的骸骨带了回来。

    最后在我爷爷帮忙牵头下,村里替杨四两口子操办了丧事。

    之后杨小树的舅舅来闹过两次,张老道赔了他一笔钱。

    杨小树则被张老道送去了省城。

    杨四一家的事算是有了结果,只是这结果并非张老道所希望。

    张老道私底下跟我爷爷说过,杨四媳妇最后魂飞魄散、尸骨无存,算是执迷不悟,但也从侧面证明了一件事。

    我身上的大白蛇,虽说千年道行,但始终妖性难消,骨子里还是带着阴狠凶残。

    若不严加管教,恐怕日后我除了三年一灾、九年一难外,也会受白蛇阴狠凶残的影响。

    张老道在我家长住下来,门头沟那个靶场也在几个月后撤走荒废。

    我也渐渐长大起来,外表和寻常孩子没啥区别,但也有很多不同常人之处。

    首先我不爱哭,就算把我一个人放在屋里,我也能玩的很开心,就像是有很多我爷爷他们看不到的东西照顾我、陪我玩。

    家禽家畜包括野外碰到的动物,都特别怕我。

    就是村里见人就咬的大狼狗看到我,也立马夹起尾巴。

    等我长到一岁多的时候,家里都没法在院子里养家禽,买回来的家禽是宁死都不肯进我家门。

    最后没办法,爷爷只能在另起地基盖了猪圈鸡舍。

    不过也有一点好,那就是我家从来不会闹耗子。

    家里打下来的粮食就堆在地上,也没耗子敢来碰。

    除了这些之外,我的性子真像是张老道说的那样,透着阴狠,好多次跟同龄小孩玩闹,一生气张嘴就咬人,死不撒嘴那种。

    为这事,我妈没少给人赔礼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