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对卜算之术只能说略懂皮毛,也没什么好指点的。
只能告诉她,玄门不算之术不管是那一门、那一种,需要考虑的不单单是生辰八字、运程走向这些片面东西。
“师兄你说的我都懂,阳炎炎师叔祖也跟我说过,不过她也说自己不怎么懂卜算。”
我没在省城这段时间,阳炎炎隔三差五就会来算命馆一趟,除了闲聊之外就是指点谢珍珍修行,有几次谢珍珍还真接了几单遇上冤孽邪祟的生意,也是阳炎炎帮着处理的。
“师兄,师叔祖是不是和你有啥误会?原本今天她要过来的,听说你要来,突然又说有事。”
我和阳炎炎之间的恩怨,并没有与谢珍珍说过。
误会谈不上,我也说不上是憎恨阳炎炎背后捅刀子,还是气愤她出卖我。
她为了完成任务、为了确保整个省城数百万人安危。
我在乎的是白灵素。
“可能她真有事吧,下次在她再来替我打声招呼。”
谢珍珍看出来我不想多谈论这个问题,便也没在多问,只是点了点头。
吃过饭我去找了殷森,他的牛排店又重新开了起来。
还是阴气森森、像极了解剖室的风格。
让我意外的是,邓君归并没有在牛排店帮忙。
也没再学校给他做助手。
我问过邓君归去了哪儿,殷森只说让她去帮忙办一件事,其他便怎么也不肯多说了。
我知道这孙子的脾气,不愿说的事你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,他也绝对不会说半个字。
更何况自从知晓这家伙的身世秘密以后,我还真没那个胆量拿刀往他脖子上架。
“看你这样子香火供奉的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,是马上要北上去天池取龙骨了。”
“嗯,这次来一来跟殷教授道个别,二来先还殷教授一部分欠债,剩下的债等我活着回来一定连本带利偿还,要是回来恐怕只能下辈子了。”
我家里头的情况殷森也知道,这家伙虽然行事作风诡谲阴森,但也不至于我北上回不来,他会追到家里去问我妈讨债。
“我从来不信下辈子的事,我只信这辈子。”
“我在北方认识一个朋友,你碰上实在棘手的事情可以去找他。”
说完殷森伸手指了指桌子上一张纸条。
上面就写了一个电话号码,除此之外再无其他,连姓甚名谁都没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