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现在在中医药大学任教,还有一家医馆,你那天去过的,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可以去通知我。”

    过了这么多年四海为家的日子,许佩岚已经累了,

    羊城是个包容性很强的城市,改革开放后有全国各地的人涌向这里,她也有了想要停下来的念头。

    能再见儿子,已经是幸运。

    见刘西洋没有应下的意思,许佩岚以为自己是过界了,小心翼翼的看着儿子,

    “我只是告诉你我的地址,不忙的时候可以带着孩子过来玩,要是没空就算了。”妈不勉强你。

    刘西洋微微怔了一下,“恩,我以后会经常来,孩子等遥遥放暑假也会带过来这边小住,我们在这里有房子,你要是需要……可以去住。”

    许佩岚潇洒地一摆手,“不用,我有住处。”

    说完,又从药箱里拿出一串香包,“这是我没事的时候做的,每年都做一个,一直没有机会给孩子,你拿回去,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。”

    香包上面的针脚很粗鲁,但味道却是让人闻着极为舒服,刘西洋颔首收下,也没在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两人就在路口干脆地分别了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京都,

    周遥遥忙得跟陀螺一样,

    不是在学校上课,就是巡店看孩子。

    宁芮带着两个孩子白天在四合院,晚上还是会回大院,反正隔得也不远,来回走走就当锻炼身体了。

    这段时间,周远征拿回来一封电报,是周青朔发回来的平安信,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,

    “我很好,归期未定。”

    宁芮当晚捧着信就哭了好久,想要给儿子写封回信,可电报上也没有地址,也不清楚到底能不能收到。

    周远征叹气,“儿子没事,你还哭什么?”

    宁芮搂着方圆两个娃,瞅了又瞅,“你知道什么,青朔看着大大咧咧,其实心眼最细了,他从来都是往家里报平安的,什么苦什么累都不会提。”

    当年15岁去大西北,那么点大的孩子在那边日晒雨淋,晒得拖了几层皮都不敢跟家里说,每回写信都说自己很好,班长跟营长都很照顾他。

    有一次他们营地里进山打狼,大腿上的肉被咬掉了一块,休息了一个月愣是没给家里说一句。

    还是后来有一个大院子弟从那边哭着喊着退下来,她才知道。

    小儿子明明可以不用那么拼命的,可每次哪里有难他都是冲在最前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