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，次！”
从爸爸怀里出来，还不忘给废寝忘食的刘西洋投递食物，
但很不幸，投递失败，整一个丢在了刘西洋的花衬衫上。
周遥遥抿唇笑，这可真是爸爸漏风的小棉袄呀。
“软宝宝，你把爸爸都弄脏了。”
软宝宝压根不在乎，往自己身上又摸了一把，周遥遥看得眼睛都开始疼了，
“麻麻，宝宝也脏了！”
周遥遥：……
刘西洋可不在乎身上的油污，他们家软宝宝就是世界上最乖的宝宝，还知道给爸爸喂饭饭吃，
两口子吃完饭，就打算回招待所休息了。
明明三人都是一身油污，可走在街上就是让人忍不住注目。
——
和平饭店的对面是交通大学附属医院。
一个提着饭盒的大娘注视着对面的位置，
“妈，你看什么了？婷婷还等着你的饭呢。”
大娘揉了揉眼睛，“兴许是我看错了，对了，你工厂效益不好，要倒闭的事别让你丈母娘知道了，别到时候又来闹。”
程加叹口气，“迟早会知道的。”
程老太心里更加不舒服了，“那也不能现在说，我当初让你去顶你爸在龙头厂的班就是个错误的，现在厂子都倒闭了，我看你以后咋办，还有两个闺女一个儿子要养了。”
程加拉着程母往医院里走，“婷婷这一胎还不知道是男是女，你别在她面前念叨。”
“我来的时候都找人算过了，肯定是儿子。”
程老太一脸笃定，“生闺女那是以前那个乡下婆娘身体不行，这会你找的这个城里姑娘脸圆屁股大的，肯定是个儿子。”
程加欲言又止，只是扶着老太太的手又加重了几分。
从去年开始，厂里的效益就不好。
他是一家国营零件小厂的车间主任，今年厂子效益不怎么好，已经下岗了好几拨人了。
要说为啥自行车卖得这么好，他们厂子的效益却不好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