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脑子此刻回荡的尽是厉王与司瑾瑀的对话。
他的母妃,他的母妃竟是这样死去的?
如此可笑,却可悲?
司瑾瑀没有明说母妃当年究竟受了怎样的折磨,但他猜到了。
想到那第一间密室里摆满的各种“刑具”,那大约便是,母妃当年在自己父王手中遭受过的“折磨”。
他的母妃,哪怕自己已无太多记忆,却也听说过,那是京中有名的,最是温婉知礼的贵女……
骨节分明的大掌颤抖着捂上自己的双眼,赫连拓闭上眼,表情痛苦而克制。
好半晌,那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缓缓握紧。
那凸起的骨节,紧得仿若下一秒就要撑破皮肤。
不知过了多久,赫连拓终于重新站起身来,走出房间时,面上已收敛了所有的情绪,只那素来含笑风流的眉眼渗着些冷意。
直到一个小太监匆匆走来,恭敬道,
“世子,皇上召您即刻进宫。”
赫连拓眉心微动,张口,才发现声音已经嘶哑,
“……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