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弟兄们真的想干这件事。
魏瑕身躯晃动,脚下忽然有些踉跄。
像是蚂蚁在身躯上爬,拉扯着肌肤和血肉,无孔不入。
毒的瘾犯了。
强烈的戒断反应让他恶心,额头开始冒汗,无力。
“门口等我。”
咬着牙,魏瑕眼睛充血,关上门,毫不犹豫踏入冰桶。
这种纯粹生理煎熬触及神经,靠着意志力几乎无法抵御,尽管不是首次遭遇戒断反应,但这种痛苦只会随着不断推进而加深。
寒冬腊月,冰桶深入骨髓寒冷让魏瑕皮肤开始泛青。
眼眸充血,牙龈被被咬的溢血,额头上青筋狰狞鼓起。
魏瑕死死抓住冰桶边缘,手指纤细但有力,枯槁身躯如同虚脱。
这种煎熬让他每一秒都在发抖。
直到从冰桶中爬出来,魏瑕几乎站不住,扶着门框艰难开门。
门外站着魁梧的满汉,瘦弱的鱼仔,攥着拳头的柳长江,看着魏瑕,眼眶酸的厉害。
“老大!”
魏瑕忽然笑了,身上汗水和冰水混杂,狼狈不堪,沙哑而虚弱。
“你们确定吗?”
“一群混蛋。”
“不要现在的安稳日子?”
满汉昂头。
“老大,我们小时候,也想当英雄。”
“谁愿意当无恶不作的坏人。”
鱼仔也笑。
“我们是孤儿,是一群混蛋,有什么安稳日子。”
魏瑕无奈看着他们,看了很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