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庄重,徽章肃穆。

    这时候,他是魏瑕,不是恶狼,不是线人,不是混迹酒局的生意人。

    是缉毒警。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成为缉毒警,但他有一个帽子,缉毒警发给他的帽子。

    病房内,记忆回溯声音坚定。

    “报告,代号2943,缉毒警魏瑕,申请归队!”

    马铁港忽然发抖,他看着自己几乎难以控制的手臂,胸腔情绪翻涌。

    眼眶泪水在这一刻,彻底崩塌。

    彼时带着鼻音,热泪滑落。

    他只是看着那个少年庄重敬礼。

    花衬衫和庄严帽子格格不入,偏偏像是在荒芜中找到归属。

    他说,缉毒警魏瑕,申请归队。

    无人知晓。

    “骆丘缉毒警没有你的名字,但你的名字,以后很多人都会记得。”

    马铁港挣脱赵靖搀扶的手,颤巍巍站起来,苍老声音颤抖而坚定。

    “2943,批准归队!”

    声音响彻病房!

    病床上,纹身遍布的中年人气息微弱,呼吸机下雾气逐渐减少。

    似乎连胸腔也不再起伏。

    负责医生看着心电仪各类数据,沉默。

    “他身体愈发虚弱了。”

    “心跳很慢,血氧饱和度也在持续降低......”

    病房内,主持人端详眼前中年,忽然看到病床上魏瑕满是伤痕的手指颤巍巍动了一下。

    皲裂嘴唇呢喃,没有声音。

    似乎在说,收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