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。

    咳嗽声响起,拉扯着肌肉旧伤。

    如今衰老的马铁港复杂看着屏幕上大口喝酒的魏瑕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灰人要做的,要付出多少,才能如此?”

    “为获得茶行信任,被多次关押,举报,殴打,盐酸痕迹还在。”

    “为让孙斌信任,侧腰几乎划破肾脏。”

    “偷渡路上,沾了多少毒,木棍咬断了几根。”

    “检查站,子弹几乎推着大腿动脉飞过去,现在,他终于获得毒贩信任。”

    马铁港愧疚咬牙。

    “而我在98年在没联系他。”

    “近乎放任,任由他孤独被毒贩包围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不知道如何联系他,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。”

    “于是他没有上级,没有指令,就这样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也只有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这一刻,衰老的马铁港因为情绪波动剧烈咳嗽着,几乎不敢抬头看一眼。

    有些人,他愧对了一生。

    业城第一人民医院。

    25年的3月1日,有病人忽然发现走廊上多了很多鲜花。

    各类鲜花包装精美,上面夹杂着手写贺卡。

    字迹很多,看得出来,很用心。

    矿区小镇。

    无名墓碑矗立漫长岁月,旁边还有一侧衣冠冢。

    现在前来打卡的身影络绎不绝。

    学生,白领,司机,工人。

    许多人只是低头,放花,甚至尔没有拍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