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挑上自己带来的扁担栏框排成一字。
待一切准备好,15分钟刚好,而大部分的人还坐在原地捶腿捶腰。
她在人群中看到了死死牵紧丈夫手的沈梅花,抬起小胳膊朝那边挥了挥,得到回应收回目光。
集合哨声吹响,一个光着膀子看不清年纪的男人开始指挥工作。
如沐夏所料,三人的年纪果然被分配到挑土灌包,脚踩在碎石淋漓的河滩,手扶麻绳,把一筐筐土灌包运上大坝。
脚下河水湍急,大坝人头攒动。
阮现现数不清自己摔了多少跤,肩膀被扁担磨破红肿,四肢不是自己的,眼前一片模糊。
乌云散去,当天空泛起鱼肚白,更远的地方响起了胜利的号角。
是破损了修补,再被冲开再修补的破损口,终于被堵住了。
模糊的视线里,在那胜利的号角吹响之后,无数蚂蚁大小的人头就地倒下,一同倒下的,还有精疲力竭的阮现现。
她看似是三人中最正常的,多年生活在阮家,身心都难免留下一些暗伤,虽经过初级灵泉调养,可时日尚短。
阮现现以为自己坚持不下来的,意识昏昏沉沉之际,一只冰凉的小手覆盖上额头,似远似近传来焦急的声音。
“沐夏沐夏!现现发高烧了,她的额头好烫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