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现?”木门“哐”一声打开,严凤华怔怔看着木板床上端坐,笑靥如花的孙女。

    泪水顺着沟壑遍布的脸庞滑落,她回手关门,上前一步将日思夜想的孙女抱紧怀中,

    “你,你怎么来了?是不是老不死的欺负你了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回抱住小老太瘦削干瘪的腰,阮现现小脸幸福地蹭了蹭,真好,她唯一地亲人还活着。

    “你孙女我可厉害了,拳打老逼头,脚踹大逼登。”

    严凤华:???

    她认真瞅着孙女长开的小脸,笑了。

    久别重逢的激动过后,祖孙俩坐在炕边,阮现现从背篓拿出一饭盒的肉包子,

    又起身在石头搭建的简易火灶里烧了一茶缸热水,悄悄加入一小瓶灵泉,沏了两杯麦乳精,祖孙一人一杯。

    指腹摩挲着杯壁,严凤华小小喝了口,满足的喟叹。

    “现现!和奶奶说实话,这趟过来除了看我,还有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奶奶怎么知道我还有别的事?”阮现现好奇。

    眼神锐利的老人瞥她一眼,“没事你会走正常途径,不会这般遮遮掩掩进来农场,老逼头是不是要对我下毒手了?”

    阮现现震惊,意外,释然……

    奶奶不聪明,阮老头也不会那么忌惮。

    她没隐瞒,把阮家那些事全说了,又说自己如何报复,给她们喂带有甲肝的尿。

    老人皱纹遍布的脸上,随着她的话音逐渐柔和。

    “奶!我刚刚从管事的房间翻到您的调令,和大约是阮老头寄到这边对您动手的信,这几天我会留在农场附近。”

    看到眸色坚毅,打定主意留下来的孙女,严凤华没有再拿她当不经事的孩子驱逐,反握住阮现现的手。

    “好!万事以你安全为上,能再见到现现,奶奶死也无憾了!”

    “当年,阮家家业大部分被你爷捐给了组织,他回头想来吃严家,可钱都被我妥善安藏,

    他吃不到狗急跳墙,前些年没少用你来写信威胁我,现现,你记住,严家的底蕴都在……”

    她出自于书香门第,是家中嫡女,碍于时局草草嫁给阮抗日,婚后阮抗日看不上大家闺秀遵守旧礼的她,

    圆房第二日偷偷收拾行李离家,而那对老不死嫌她没用,连丈夫的心都收不住,对她,对她生下的一对双胞胎非打即骂。

    把儿子不告而别的怨恨洒在母女三人头上,而她从小受到的礼教就是上孝顺公婆,下养育子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