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一场乌龙,最后大娘把她篮子里的东西全要了,没带这么多钱,又去医院里东家西家撒么一圈。
凑齐了钱问她:“罐头还有么?我多买点能便宜么?”
阮现现听出来了,这大娘想当二道贩子,她让对方等着,去新华书店看了半小时书,回来把一篮子水果罐头递给对方。
一斤猪肉5毛多钱的当下,水果罐头供销社卖7-8毛,不要票的自然更贵,她喊价1块5,被大娘啐了口并砍价到1块1
多出来的1毛还是她拼着不卖了的威胁硬要来的。
告别前,大娘吊着眼睛问:“丑妞,明天还来不?大娘等你啊!”
阮现现无力地摆手:“不来了!再也不来了!”
她傻才去卖赚不了三五毛的罐头。
离开医院又来到钢厂,正值下班时间,钢厂门口人头涌动,她混在人群中,看见女人就问:
“要布票吗?”
十个有九个问价格,八个会买。
现在的家庭,没有不缺布票的,肉少吃一口不会馋死,
补丁落补丁的衣服,穿到单位对新参加工作脸皮薄的小姑娘真的会难堪,销路特别好,半小时卖了70块的。
加上麦乳精罐头等,今天小试牛刀就赚了103。
如果天天能到城里当倒爷不下地就好了,想想也不可能。
第二日,阮现现在被窝里磨蹭到日晒三竿起床,洗漱干净去国营饭店饱餐一顿打道回村。
她说了第三天回来,又没说几点回来,只要不过半夜12点,都算第三天。
时间卡的刚刚好,车子进村,大队正吹响下工的号角,她美滋滋地拐向知青点……
好家伙!黑着脸,叼着旱烟的大队长正斜着眼坐在知青点门槛上,“哟!给爷爷吊完丧的阮同志回来了?”
阮现现停车下来,面对大队长的阴阳怪气幽幽一叹:“我爷爷每月至少都要死几次,您老得学会习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