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又来到马大脚家,她老婆婆一手祖传编织手艺,用来编制背篓扫帚这些完全大材小用。
老人家笑容和蔼,“大脚让梅花叫走了,也不知干啥去了。”
伸手接过阮现现挑的背篓仔细看了看,摸着背带位置,“如果在这两条带子上缝上花布,不仅好看,也不磨损衣裳。
炕笤帚也拿一把吧,清理那火炕方便。
草帘子,冬天防风,夏天防蚊蝇。
筲箕也拿两个,再来一场雨山里的蘑菇就能长出来,筲箕凉个蘑菇菜干的必不可少。”
老婆婆每说一样,阮现现点一次头,觉得这个有用,那个也有用。
两人四只手拎满的阮现现和沐夏面面相觑,不约而同苦笑,“稀里糊涂又被叫着买了一堆,
上次我来,接待的是这家儿媳,态度就是爱买不买,这奶奶可真能说。”
沐夏颠了颠新置办的东西。
阮现现知道,她说的是马大脚。
该说不说,能在这村里横行霸道的女人家里日子都不错,不是娘家给力,就是婆家能干。
“走吧回去!锅碗瓢盆我都从家里寄来了,现在应该到邮局了吧。”
正说着,一名骑着自行车,皮肤黝黑的送信员把车停在知青点门口,扯开嗓子吆喝:
“阮现现阮知青在不在?这里有你的信。”
两人快走几步,就见正打算上工的蒋文礼走到送信员面前伸出一只手,“同志!阮知青出门了,信给我,我帮你转交吧!”
送信员没多想,一个知青点的同志帮忙护收信件是常事,他正欲将信递出,斜刺里伸来一只小手一把夺下。
他唉唉的叫唤着回头,就对上阮现现似笑非笑的脸,“信件要交到本人手里是常识,
我爷爷是旅长,万一里面的重要信息落入别有用心之人的手……这个后果同志你来承担吗?”
送信员开始不太在意,看到笑容很阳光的蒋文礼露出不知所措,还觉得女同志事有点多,
听说她爷爷是一位旅长,态度马上正色起来,并保证这样的错误不会再犯。
前世蒋家兄弟以代收之名没少偷看她的信,从信上的字里行间看出她不受家里待见,列为可拿捏目标。
估计要不是忌惮会关心她的褚黎,一早就下黑手了。
骑出一段距离的送信员想起什么,停下车说:“阮现现是吧!邮局里有几个你的大包裹,想着尽快拿走。”
送信员离去,蒋文礼一脸尴尬站在阮现现面前,“我,我不知道你的信件那么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