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责人衣领被抓住前后摇晃,很快有治安冲上来将两人分开。

    女人一边歇斯底里的叫喊,一边寻找阮现现下落,嘴里神经质一样念叨:

    “都是她,都怪她,我男人报名去了特殊部门,十年二十年也许回不来,我家散了,她满意了吗?说话啊!”

    阮大姑一屁股跌坐在地,撕心裂肺哭嚎。

    前天回去,她男人连夜做了什么血型匹配,自己是O型丈夫同样是O型,田甜却是B型血。

    她不懂,她不懂这些,只记得那晚的丈夫彻夜未归,转天留下一份离婚报告和一封信,头也不回坐上相关部门来接他的车。

    信上写,他已经调职,少则10年20年,多则这辈子也许不再回来,望她觅得良缘,余生安好!

    阮大姑彻底崩溃了!

    正当此时,入站口又走来一人,阮小姑头罩纱巾,全身包裹严实,二话不说上来也找阮现现。

    看见对方,阮大姑收回泪水奇怪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    阮小姑抿唇不语,她怎么来了?她他妈不仅来了,工作都没了!

    天知道一早上班,单位公告栏上贴满她与各个领导不同的亲密照,尺度之大,令人耳红心跳。

    没过当日,她被通知开除。

    开除,那可是开除,会写进档案的,前一天被阮现现当着全家面爆出跟领导勾搭,转天照片就贴墙上了,始作俑者是谁,一目了然。

    姐妹俩对视一眼,携手气势汹汹上车寻人。

    首发站,列车停靠的时间比较长,两个疯女人挨座挨座寻找,状若疯癫的样子吓到不少知青。

    列车开动的前一秒,两个女人失魂落魄跃下站台,不约而同发出绝望又崩溃的哭声。

    拿着一块小帕子正在擦玻璃的阮现现正巧看到二人,她打开窗,十分有礼貌的对二人打了声招呼。

    “大姑小姑!回吧,不用送!真不用送!”

    火车呼啦啦驶远,“啊啊啊!贱人!贱人!我绝对不会放过你。”

    这还没完,当二人找到医院,想让父亲帮忙想想办法,看到的就是鸡飞狗跳的刺激一幕……

    老三一家抱头痛哭,尤其阮宝珠,哭得活像死了爹妈。

    老二的腿不知道为什么二次骨折,躺在床上扯着嗓子哀嚎。

    一名知青办的工作人员,手拿信封尴尬站在满是狼藉的病房内。

    苹果橘子烂香蕉,散落的到处都是,老头子手边的输液瓶倒了,输液针被拉扯,血管滋滋冒着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