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情平复,阮现现侧过身两只手扒在座椅回头,“夏夏!褚叔叔真不跟咱一起走?”
沐夏从车窗外的风景收回视线,“他说不跟,去朋友那里借车晚点跟上我们,到省城后出入有车会方便一些。”
阮现现想了想,到省城有车出入确实会方便一些,他这么大个人又丢不了,关心一句便不再多问。
随车吉普车行驶,后座上的二女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,阮现现努力睁大一双眼睛,副驾不睡是她最后的原则。
“困了就眯会儿。”宫野单手把住方向盘,另一只手拿过搭在座椅后的风衣外套,没有擅自盖她身上,而是递给小丫头。
“从这里开车到省城大约要10多个小时,我们先去县里吃点东西,睡吧,到地方喊你。”
阮现现接过外套盖在自己和鹅子身上,她的行李都在后备箱,眼睛依然睁着,没话找话说:
“封老和封白都在黑省,怎么听你口音却是京城的,这亲戚关系是正经的吗?”
父子叔侄关系还有不正经的?
想想自己和封白,宫野回答的不太自信,“应,应该?”
阮现现噗嗤一声笑了,眉眼弯弯,睫毛一眨一眨因为困顿侵染着水汽。
见她眼睛都快睁不开,小嘴儿还要坚持叭叭,宫野轻声:“睡吧!”
奇迹般的,当这两字落下,觉得自己肯定不会睡的阮现现竟在下一秒睡着。
她不愿闭上眼,除了坐副驾不睡的原则外,也是在保持一份警惕心,知道凭宫野和封老的关系大概率不是坏人,可万一呢?
当她呼吸变得平稳而绵长,车中只余下宫野跟鹅子大眼瞪小眼,眼瞧鹅嘴一动要将阮现现拧醒,宫野眼疾手快捉住。
“吵醒她炖了你,晚上加道铁锅炖大鹅。”
鹅子不动了,一双豆豆眼紧紧盯着面前这个敢威胁它的男人,等着,等他养的两脚兽睡醒,谁炖谁还不一定。
后车座,沐夏微微睁开一条眼缝,朝着前座的一人一鹅看了眼,调整了个姿势又很快闭上。
车速降慢,出发时下午两点,即便宫野将吉普开出乌龟的速度,抵达县城也才三点,这个时间点国营饭店并不营业。
想了想调转车头,将车驶到澡堂正门前停下,三女醒来,宫野说:
“我去办点事,你们自己找地方待会,晚点在这里汇合。”
阮现现伸了个懒腰,纳闷自己怎么睡着了,闻言就点头,“行!忙你的,不着急。”
她们本来就是搭顺风车,宫野有事自然以他为先。
她偏过头就见车窗外的澡堂,大眼睛一亮,“招娣,夏夏!咱们正好去洗个澡,泥地里滚了几天,我早想洗澡了。”
沐夏耸耸肩,“没澡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