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休息,三天之后我来看你。”你站在门口说。
熊乖乖地躺在光板板的不锈钢病床上,眼巴巴地看着你。为了便于清洁和消毒,这里连条被子都没有。
“还是很痛吗?”你走到床边问。
你看着熊被纱布包的结结实实的腿,像一条大白萝卜。
“没那么痛了。”熊说。
熊说着,往后蹭了蹭,因为麻醉还没完全失效的原因,它现在有点动不了。熊蹭了蹭,又蹭了蹭,终于在病床上匀出了一点点余裕的空间。
你看见熊用爪子悄悄地挠了挠绷带的边边。
你不放心地看着明显把腿勒得有点细的绷带。
“会不会有点紧?”
“……还好。”熊又挠了挠腿说。
那就是紧了。
“你乖乖呆着,别乱动。”你轻声对熊说,然后到走廊,“医生——医生——!!”
被你拉着胳膊薅进来的瓦西里医生一脸不赞同:“我不缠紧一点,要是乱动的话绷带是会掉的。”
“它怎么可能乱动?”你说,“对吧。米沙才不会乱动呢。”
熊看看你,把脑袋埋下去。
面对不讲理的家属,瓦西里医生只好把绷带上边解开,重新取了绷带缠得松了一点。
总算无奈返工完的医生丢掉手套看了眼手表:“竟然八点了。一起去吃个晚饭吗?”
“当然。”你说,“您得等我一会儿。”
对于为了救熊不仅耽误了下班时间,还免除了那么多费用的医生,你非常感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