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曦月精致的下巴一扬,骄傲又洒脱,澄澈的眼眸仿若冬日的暖阳,驱散世间一切阴霾。
这样的她,哪还有从前那恶毒刻薄的模样?分明是那灼灼玫瑰。
秦玉瑶很喜欢这样的她,不过还是傲娇地冷哼了声,“哼,姑且信你一回。”
程曦月笑了笑,“你们要取水得戴脚镣,那玩意儿会磨破脚,我和夭夭去便是,你们等着吧。”
“夭夭的肌肤比我们还嫩,你就不心疼她磨破脚?”秦玉瑶皱着秀气的眉头,“她并不是咱家的丫鬟,她追随你,你也不能让她受苦啊。”
夭夭一听这话就不耐烦,“哎呀你别多事,我脚有劲儿,戴脚镣还能健步如飞,倘若磨破了皮,我也有药涂。”
秦玉瑶:“……”
就多余替她说话!
“夭夭辛苦你了。”秦大娘只能这么说。
“嫂子,我也去。”秦南舟从地上站起。
他背了秦北霆一整晚,这会儿人又有点低热,站起来猛了便头晕目眩,脚步踉跄。
“秦四公子,您歇着吧。”
夭夭将锅盆钵套在一起,而后抓着程曦月的手,走向老胡那边,伸出一条腿,“老胡,给我套上吧。”
她的裤脚往上缩了一小截,露出半截白嫩的小脚踝。
试问谁忍心给那无瑕白玉套上粗糙丑陋的脚镣?
老胡眼皮子跳了跳,挥手,“去去去,免了。”
啊?又一个免戴脚镣的?
众人眼红得不行,万紫柔都忍不住妒忌了。
高看程曦月也就算了,对她的丫鬟都如此宽容,这还有天理吗?
“差爷,她不过是个丫鬟,为何待她不同?”
老胡冷笑,“呵,夭夭姑娘她不是丫鬟,更不是犯人,你们而今是有罪之身的平民,你们又有何不同?”
万紫柔一怔,随之眼神暗淡了下来。
是了,他们不但被剥夺了身份,还成了罪犯,比人家夭夭还不如。
程刚手指着她,“我方才说什么来着?若再反驳、质疑我们,就得接受鞭笞的处罚。你明知故犯,处罚最少得加倍。”
“差爷,我没有,我只是觉得不公平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