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千的这一通话,令御书房都安静了好一会。
转而那屏风后的中年男子猛然冲出,先是一巴掌抽在了韩千的脸上,男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他。
“朕没听错吧,你要雁过拔毛?”
韩千揉了揉自己的脸,这个父皇是不是有病?你儿子正经起来不舔了,你不该是一脸欣慰地答应我吗?
怎么还动手打起你儿子了?
不过这一巴掌无所谓,重点是他要让父皇看到他的醒悟,于是继续说道:“父皇,同为一家人,替他安阳侯管他女儿的‘郡主封地’,不是合情合理吗?”
“儿臣这些年也送出去太多厚礼,大婚之日,儿臣还要宴请四方,向这些大臣要一份重礼,不为过吧?”
“父皇,三日后你也到场!那朝堂百官不会不给父皇你这个面子吧?那既然来了,礼物不能轻吧?所以儿臣再度恳请父皇,前来参加儿臣与郡主大婚!”
这一番输出后,足以表明他的野心。
以‘宴请四方’,收一收朝臣贺礼,未尝不是他要拿回自己的东西。
以‘邀天子参与’,为的告诉百官,六皇子得天子厚爱,你们这些识趣的老家伙,将骗走的东西还给老子。
这些心思,韩千自认为父皇能看得懂。
只是他这个行为,他这位看起来很具龙威的父皇,却突然皱起眉头,没有预料中的龙颜大喜。
“你这废物,这些话到底是谁教你这么说的?以你的脑子,多半想不到这些吧?”
父皇的不信任,来自他对他根深蒂固的认知。
韩千深吸一口气,看来此事他还是太着急。
所以这个时候他必须稳住父皇,让他先答应他的第一件事才好。
他没有否认父皇对自己的认知,但可以笃定,他说这些父皇却没有任何反感。
不如顺水推舟,就让他以为他背后有这么一个精明之人坐镇,替他出谋划策。
“儿臣近日确得一位谋士,为儿臣权衡利弊,讲了很多道理,令儿臣瞬间醒悟!”
“谋士建议儿臣以大婚绑定安阳侯府,以‘大婚圣旨’为儿臣寻来保障,可将儿臣失去的东西,一样一样的拿回来!”
他说得很实诚,也稳了许多。
果然在他要借安阳侯之手后,父皇斟酌之后,点头道。
“朕虽说不想干预此事,但见你终于有所上进,也不好寒了你的心意!”
“那朕,便答应你这一份请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