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薇薇回头看了一眼叶满关上的门,她一咬牙,还是先带着姜弥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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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包厢,三四个男人哎呦哎呦地倒了满地。
叶满嘴角肿了一片,手背上不知道被谁的指甲抓出个痕来,她淬了一口,用手背揩了揩自己鼻梁。
鼻子刚那一拳,挨得够严实的。
叶满望着一地人,掸了掸自己的手,也得亏她从小就打架打到大,对面那几个男人也就徒有其表,花拳绣腿。
她踩着那个杨总的头,问他:“还要不要我陪你睡觉啦!”
那杨总哇哇乱叫:“不要了!不要了!姑奶奶。”
叶满这才作罢,从里面出来。
出来后她发现自己那件羽绒外套在这场打斗丢了一个袖口,她最后索性扯了另外一个袖口当马甲穿。
只不过她空着两个袖子走到楼下的时候,才发现一夜北风催熟了柿子,掉在递上碎成血肉模糊的渣滓。
屋子里新鲜的肥牛和毛肚开始腐败,桌面上洒出来的红汤凝固成蜡滴般的样状。
陈薇薇已经送姜弥回来了。
见到叶满回来了,她面容复杂,起身要走。
走之前,叶满叫住她,了解了起因经过。
姜弥是陪陈薇薇是去找合作机会的,那个杨总色迷心窍,姜弥知道陈薇薇不能喝酒,高浓度的那几杯全是她喝的,陈薇薇怀疑酒里有东西,因为姜弥酒量没有这么差的。
喝完之后那个杨总开始上手,两个女孩子在那种情景下肩带都被扯到小手臂。
姜弥在挣扎中靠着最后的意志砸破了他的脑袋。
离开之前,陈薇薇站在门口,她的嘴巴被冻得发紫,声音已经在发抖:“小满,小满,他来头很大,现在受伤的是他,我们弄不过他的。”
她总是站在冷风倒灌的门口,哆哆嗦嗦重复这句话:
“我们弄不过他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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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晚上叶满睡得不踏实。
她从前和小孩顽皮打架,输赢无非赌的是一个谁叫谁爸爸的结果。
师父真恼她了,要么就罚她去山下扛物资,要么就罚她在家闭门思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