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月初一。
苏成意醒过来的时候，是早上七点。
这次胡同里的小孩哥们很安静，没人放炮仗，大约是他散出去的红包有了效果。
他单纯是因为心里惦记着还有事，所以才醒这么早。
浴室暖黄色的灯光亮着，但水声几不可闻，想来是陈锦之怕吵到他。
忽然，苏成意还没完全清醒的大脑想到一个问题。
不是说大年初一不让洗澡吗？
不确定是不是他记错了，苏成意起身想拿手机查一查。
浴室的门在这时候打开了，陈锦之裹着浴袍走出来，湿漉漉的发梢还滴着水。
“醒啦？”
苏成意点点头。
“吵到你了吗？”
陈锦之走过来，掖了掖被他掀起来的被角。
“没有。”
苏成意否认了一句。
“怎么一大早起来洗澡？”
他把手机上百度的界面展示给她看。
“总感觉有点酒味。”
陈锦之将散落的额发往耳后捋了捋。
苏成意在空气中嗅嗅，只闻到陈锦之身上和他一样的沐浴露味道。
昨晚回来之后，见陈锦之那副懵懂的样子，他帮她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让她先睡了。
等到他自己洗了个澡回来的时候，陈锦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已经醒了，抱着被角，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苏成意问她，她也不说话，只是往他怀里钻了钻。
果然醉酒之后人就是会奇奇怪怪的，苏成意想，不过这时候他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。
那时候零点早就过了，他好像也算是在大年初一洗了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