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说那原女主，也是受了不少折磨，才得了那周元澈的心。
只是，如今，原女主沈云初早已香消玉殒，也不知周元澈的疯癫属性，会不会越发严重。
“陛下他……究竟做了什么？”
谢聿冷笑一声，眼中的厌恶愈发浓烈，
“算不得什么，陛下不过是从民间搜罗了几名貌美女子，醉酒之后一时失手，多砍了几人的脑袋而已。”
姜绾听闻此言，只觉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，尽管她早知周元澈性情乖戾，却也未料到他竟荒唐残暴到如此地步。
“搜罗民间女子……还砍了脑袋？”
她声音微微发颤，眼中满是惊惶与愤怒，
“他怎敢如此无视人命，这与暴君何异？”
谢聿冷哼一声，眼中的厌恶如同实质化的毒液，
“他如今身为帝王，自认为天下皆在其掌控之中，又有何不敢？如今的承乾宫不过是人间炼狱罢了。”
他没说出口的是，今日陛下召见，一进去，便闻到这刺鼻的玫瑰香粉味道，还有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气。
女子的哭喊声、求饶声不绝于耳，他不过待了片刻功夫，身上便染了这该死的味道。
姜绾咬了咬下唇，心中满是悲凉。
她想到那些无辜枉死的女子，只觉一阵窒息，话本子上轻描淡写的几句旁白，如今看来，都是一桩桩枉死的冤魂惨案。
“那这些进宫的民间女子会怎么样？都会被杀吗？”
姜绾有些不敢去想。
“陛下每晚会命司礼监从民间送入宫中十名女子，次日一早这些人的尸首就会出现在乱葬岗，娘娘以为陛下能让她们活着吗？”
谢聿的声音低沉而冰冷，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，刺痛着姜绾的心。
“那这些事情，你都知晓，是吗？”
姜绾声音微微发颤，说出这句话时，她便觉得自己问得有些愚蠢。
谢聿看着她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，片刻后，才平静地吐出一个字：“是。”
他的语气波澜不惊，可内心却似翻涌的暗流。
他太清楚，这句话一旦出口，姜绾心中必定会对他生出芥蒂。
但他还是选择了如实相告，有些残酷的真相，越早让她认清越好，省得她总是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