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办不了?”江清随即怒斥道。

    云疏桐冷笑:“你出征三年才回来,一回家就要另娶,我心里不痛快,不想办就补办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你上外头问问,谁会说我一句不是?”

    云疏桐顶撞得理直气壮。

    这四年来,她贤德名声早就遍布京城。

    如今无人得知她与寒晟有首尾。

    她云疏桐,是全京皆知的贤妻良母,为江清侍奉老母照顾弟妹整整三年。

    江清要是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,随意他出去怎么宣扬。

    说完,云疏桐带着青灼便大摇大摆回了自己房间。

    江清被她这副嚣张模样气得不轻,却也不敢真出去败坏自己名声。

    “这个贱人!还真当江家没了她就不成了吗?”

    “母亲,将府库钥匙给我,我亲自操办,必定要给燃儿一个风光的大婚!”

    江清伸手索要钥匙,王氏支支吾吾,半天也交不出来。

    王氏将江清扯到一旁为难道:“我正要与你说此事呢,云疏桐那贼妇人将嫁妆都收回去了,如今咱家都快揭不开锅了!”

    云疏桐收了拿她钱财买的东西,又派了婆子仆从守着院子,她们一根毛都偷不着。

    如今她们都穿上了从前的旧衣裳,只有云疏桐过得风光,还在院里开小厨房。

    每日早晚都将她们馋得要死!

    江清一听怒了,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咱们江家何时沦落到这等境地了?!”

    自打江清入伍得了官职,江家也算蒸蒸日上,怎么就揭不开锅了?

    王氏连声叹气:“咱家原先什么德行,你也不是不知道,若没云疏桐的钱财,咱们都得喝西北风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你领回来的柳燃也不是个有钱人家,风光大婚也就不必了,我看你还是先将云疏桐拢住,别真叫她跑了吧!”

    王氏长吁短叹,后悔不已。

    她才停了两日的山珍海味,眼下就有些遭不住了。

    哪怕云疏桐不守妇道,但好歹能让江家过上好日子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