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芙捏紧手机,眸中划过讽刺,“他朋友是不是姓傅?”

    “清芙…”

    “嘟”

    利落挂断电话,沈清芙上楼拿起行李箱就走,到玄关被傅靳舟拉回,将她抵在门上,“我的房子你安心住,这儿清净。”

    她眸中氤氲水汽,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,以为摆脱掉魔鬼,实际上又傻乎乎的掉入他设下的陷阱,“清净什么?安心被关在这等你回来又看着你离开吗!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,我不愿意,我不愿意!”

    女孩情绪失控,扒不开他挡路的手臂就疯狂捶打他,他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头顶,手掌钳住她的下巴,黑眸幽森阴暗,“知道我为什么选择这个几百平的小公寓吗?”

    “一是地理位置好,安全性高,去公司方便。”

    “最重要的一点,二楼全层只有一个卧室,门和窗都是玻璃,像一间花房,只有我能参观。”

    “而里面的你,只有我能看。”

    女孩的脸色一点点苍白,他怜爱的抚摸,薄红的唇部轻扯,“阿芙,你乖一点。”

    沈清芙瞳孔不可抑制的收缩,窗帘紧闭,可凉风还是渗到骨子里,她绝望而崩溃,手腕被松开后,无力的垂落腿边。

    他温热的手摩挲在脖颈的红痣,轻揉力度掀起的却是残忍判决。

    “以后你就住这。”

    “乖乖等我回家。”

    她鼻尖酸涩,眼眶发红,质问道:“留在这当你的情人吗?将来是不是你结婚,我也得在这乖乖等着你?”

    他拧眉,“你别乱想,将来我会娶你,结婚这事不急,你如果想,现在就可以对外公开我们的关系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要你的名分,也不想嫁给你。”

    她一点都不想和他扯上关系,也根本不信他会娶她这种鬼话。

    前世她被他娇养,虽拘与别墅里但小性子是倔的,三天两头给他找事,他虽然纵着不发脾气但都会在晚上翻倍讨回来。

    在得知怀孕后她手足无措去找他,却在书房门口亲耳听见,他父亲厉声,“混账东西,还有一周就是你和欧小姐的订婚宴,养来逗弄的女人还留着,你让人家怎么看!”

    她僵定在原地,捏紧手心的验孕棒,养来逗弄的女人,是指她吗?

    书房内沉默半晌,响起男人一声嗤笑,他懒散后靠,唇边吐出烟雾,混味十足的看着傅良,“订婚宴会照旧,我又没想娶那女人,您着什么急?”

    “呵,我看你对她是挺上心,金银珠宝成堆捧在她眼前,为她把齐家那小子手和脚都折了,纵的放下会议就为她一个小感冒,我看你是一点分寸都没有!”

    傅良上了岁数,但年轻是司令,留着一把白胡子,即使老了身板依旧硬朗,训责起来中气十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