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芙也呆了,瞳孔震颤,又是一百万,她哪里来的那么多一百万!

    一个两个,把她当沈银行?怎么不去抢。

    黎曼视线在傅靳舟身上流转,窥到他眼底的势在必得,她心底一沉,略加思索。

    南佳佳被照顾爷爷的佣人下来喊,她离开时依依不舍看了眼气态矜贵的男人。

    她一走,黎曼将无措的沈清芙支开,佣人阿姨也下去,此刻空荡客厅只剩她和傅靳舟。

    “傅总,您对清芙起了念?”

    她也活了大半辈子,情情爱爱这类事看的多,更何况傅靳舟过于反常,在京市,得罪他的向来没好下场,要真想惩戒沈清芙冒失的一撞,何须兜个弯。

    傅靳舟低睨,下颌线条凌厉,烟雾腾空在眼尾那颗黑痣消散开,须臾,猩红在指尖熄灭。

    沈清芙被黎曼叫去送傅靳舟,她没推辞,领着他出门,绕过喷泉池,走在鹅卵石弯道,清风徐徐,吹来院子里清甜玫瑰香。

    她喊住他,“傅总,我们早上不都谈清楚,你现在又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女孩的声音急促,黛眉皱起,娇俏瓷面愠怒,像灵动起来的雪梅瓶,瓶口小,抨击出的音调却够刺耳。

    他停住脚步,掌心扣在她后脑勺,使得她踉跄,脚尖往前迈,踏进他在地面被拉长的黑影,好似一只闯入阴暗地带的猎物,怯生生。

    对上她愤恼的眸,傅靳舟挑起她的下巴,“沈清芙,你当我白给你睡?”

    槐树落叶在萧瑟风声中盘旋而至,飘在她肩膀轻触,又若受到惊吓,振颤着凌乱坠下。

    沈清芙偏头,下巴从他手里脱离,她后退半步,踩在黑色系石子,与他对界的白色分明开,躲避意味明显。

    她长睫轻颤,简约不打眼的白色上衣将曼妙的曲线勾勒,乌发顺着风的轨迹飘在晕红的脸颊,一双黛眉弯弯,柳叶眸清莹动人,嘴里咬字的愤慨扰乱起波的心涟,“成年人之间那档事,傅总非要锱铢必较吗?”

    他眉峰轻挑,目光阴鸷,上前靠近,黑色鞋尖逼近,紧靠她高跟鞋尖,她要后退,腰肢被揽过,挣扎的力度变成徒劳,男人侵略性的肆意掠进,将她堵在原地。

    “沈清芙”

    “我是个商人。”

    第二次喊她全名,和上一世一般低冷的口吻,带着不容置喙。

    沈清芙气息不均,她伸手推开他,“一百万我没有!”

    她用尽全力,傅靳舟却也只是配合着半退步子,收回手时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腰窝,她明显一颤。

    傅靳舟摩挲指腹,手腕上那串焚文在白皙之中格外亮眼,不等沈清芙看清上面纹的究竟是什么,就被他垂至腿侧。

    男人黝黑瞳仁暗芒闪过,殷红薄唇轻扯,“没钱,打算拿什么来赔?”

    在她满脑子想远离他躲避这场危机时,傅靳舟悠然自得的点起烟,尼古丁的味道与清甜的玫瑰味融和在一块,渐变甘苦的涩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