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许走到窗边的画架边，转过头看向他，清亮的眼眸在阳光下泛着暖色，“陆执，我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。”
“……什么？”
“你可以当我的绘画人体模特吗？”姜许把这次的作品要求跟他说了一下。
“就是，我现在的病情已经好转了许多，不需要再像之前那样对你了，所以我就想让你来当我的人体模特，帮助我练习人体绘画技巧。还是按之前我们说好的，一次算二十万，可以吗？”
陆执闻言，默了默，好半晌都没出声。
以为陆执是不愿意，姜许忙补充道：“你放心，不用你当裸模……只是有时候可能偶尔会需要要求你只能穿一条短裤……”
说到后面，姜许明显有些底气不足。
见她低下头，纤白手指扣在一起，陆执扯扯唇，语气略带嘲讽，“……你找这么贵的人模？”
再贵的人模，也不会一次二十万。
又不提供特殊服务。
“嗯？”姜许下意识抬起头。
见他清冷的面容依旧毫无表情，姜许都有些怀疑自己刚才听出来他的自嘲是幻听了。
不等姜许再次出声，就听见了陆执漠然毫无起伏的声线，“可以。”
他答应了。
姜许脸上一喜，随即又小心翼翼问道：“那你可以接受这次就只能穿裤衩吗？”
“……”
大白天的光线很亮，亮到可以轻易看清对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。
姜许的话虽然很直白，但娇美脸蛋上的表情却很纯粹，不带任何一丝别的旖旎联想。
陆执眸色微垂，轻点了下头，“嗯。”
见他再次同意，姜许脸上露出笑容。
画室里有一个独立的洗手间，陆执就进去脱衣服了。
姜许正准备着等会画画要用的东西，很快，就听见了陆执从洗手间走出来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