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看到了吗?魏瑕只是吃了一点红薯,就哭了。”

    他声音沧桑,也复杂。

    “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得到一些温暖,尽管或许只是妹妹不经意的一个动作,但他已经感动哭了。”

    “面对缉毒警审讯没哭,面对毒贩殴打也没哭,他甚至敢带着满身伤痕开车凶悍追凶,在黑矿生死中游走,你们见他哭过吗?”

    “但现在,让他落泪的,是妹妹给的一小块红薯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!”

    “因为这对魏瑕来说,这就是温暖!”

    画面几乎定格,年迈退休的孙海洋看着96年魏瑕红着眼眶的画面。

    这一刻孙海洋很烦躁。

    莫名觉得悲伤!

    他很想咒骂该死的命运,咒骂该死的最初灭门。

    直播画面继续。

    几天时间,魏瑕身体好了一些,但伤痕还在。

    白天,打着吊瓶的身影开始联系毒贩交流,前往茶叶仓库看货,之后和他们一起喝酒。

    和几名毒贩勾肩搭背从夜总会出来,魏瑕晃悠悠被黄毛搀扶住,还在大笑。

    “下次继续,看到没,这些场子,都是咱的市场!”

    几名毒贩也喝的东倒西歪,笑着对魏瑕伸出大拇指。

    “你小子,是这个!”

    直到毒贩离开很远,魏瑕才抽出被黄毛搀扶的手,神色恢复平静。

    确定没人后,他带着黄毛再次抵达汤家。

    偷偷摸摸藏在小阁楼下,盯着阳台童装。

    准备关窗的汤汝陇下意识瞥了一眼,看到两人,眉头皱起。

    “你们打算干什么,跟踪到我家里来了?”

    “怎么?要盗窃还是绑架!”

    怒斥声很响,汤汝陇眉宇间愈发厌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