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知许重重地叹息一声,重新落座,伸手执起酒壶,动作娴熟地为朱雄英和柳依各斟满一杯酒,其神情间满是热忱,
“二位,茫茫人海,相逢便是莫大的缘分。赵某敬二位一杯!”言罢,他将酒杯高高举起,仰头一饮而尽,酒水顺着嘴角滑落,滴落在衣襟之上。
随后,他身姿挺拔地站起身来,双手抱拳,行了一个标准的拱手礼,朗声道:“在下赵知许,还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名?”
“柳依。”柳依轻启朱唇,声音清冷,宛如山间清泉,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。
朱雄英微微一顿,旋即镇定自若地开口:“萧乾御。”
赵知许听闻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,却又很快恢复如常,一脸诚恳道:“我深知二位不会轻易信我,只是在下对二位一见如故,是真心想结交为友。日后若有任何难处,二位尽管来赵府寻我。”说着,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,递向二人。
朱雄英伸手接过,只见那是一块莹润的白色玉佩,质地细腻,触手生温,其上雕刻着一个古朴苍劲的“知”字,刀法娴熟,线条流畅。
“这是在下的随身令牌,凭此令牌,二位在赵府可畅行无阻。”赵知许解释道。
“酒菜钱在下已然结清。二位慢用,我这便吩咐掌柜的再上一坛店里的招牌美酒,以表心意。”语毕,他身形微倾,郑重行了一礼,“在下就此告辞,改日再寻机会与二位把酒言欢。”说罢,转身稳步离去,衣袂随着步伐轻轻摆动。
不多时,掌柜的便将那坛美酒送了过来。朱雄英伸手接过,动作娴熟地拔去酒塞,醇厚酒香瞬间弥漫开来。他先为柳依斟满一杯,又给自己倒上。
柳依轻轻端起酒杯,轻抿一口,酒液顺着喉咙滑下,暖意随之蔓延。她抬眸,目光透过袅袅升腾的酒香,望向门口赵知许离去的方向,缓缓说道:“我瞧这赵公子,虽说言辞恳切,可人心难测,还得多加观察,他的话,万不可全信。”
朱雄英闻言,微微点头,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,若有所思道:“你说得在理。我方才就在琢磨,若他心怀不轨,那些话只是逢场作戏,按常理,应当当场就唤人将我们拿下才是。”
柳依柳眉微蹙,眼中闪过一抹警惕:“或许是他有所顾虑,不确定我们身后是否还有援手,想放长线钓大鱼,把我们的人一网打尽。”
朱雄英放下酒杯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凑近柳依低声道:“我倒是有个法子。你看那赵公子,举手投足间毫无习武之人的架势。接下来这两天,咱们不妨暗中跟着他,看他到底是在做什么,也顺便验证一下他方才所言是真是假。”
柳依微微颔首,清冷的眼眸里透出几分赞许:“倒也是个好主意,若是他心怀鬼胎,这一跟说不定就能瞧出破绽。”
第二天一早,柳依与朱雄英早早起身,换上了寻常百姓的粗布衣衫。
朱雄英神色匆匆,一把将柳依轻轻拉进屋内,动作间满是急切。随后,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,左右张望一番,确认四下无人后,才轻手轻脚地关上窗户。
可他刚一转身,寒光一闪,一柄锋利的宝剑已然架在了他的脖颈处,剑刃散发着森冷的气息。“青天白日,你这是要做什么?”柳依柳眉倒竖,美眸中满是警惕与不悦,瞪着朱雄英质问道。
朱雄英顿时僵在原地,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,双手下意识地微微抬起,示意自己并无恶意,“误会,全是误会!我只是想着,咱们若是要跟踪赵知许,得易个容才稳妥,你瞧,材料我都备好了。”说着,他一边缓缓将脖子上的剑轻轻拨开,一边伸手指向桌面。
柳依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桌上摆放着各种易容所需之物,她这才收起宝剑,神色稍缓,轻哼一声道:“下次再有这般莽撞举动,可别怪我剑下不留情。”
......
片刻功夫,房间里便出现了一对普通夫妻模样的人。柳依站在铜镜前,指尖轻轻抚过自己易容后的脸颊,眉眼间透着疑惑与探究,忍不住开口道:“我可真是严重怀疑,你以前怕不是做贼的,这口技和易容这般难学的本事,你居然都能掌握。”
朱雄英闻言,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,耸了耸肩解释道:“这可怪不得我,都是我那二叔教的。”
柳依轻轻皱眉,眼中闪过一丝不满,轻啐一声道:“你那二叔也是,好本事不教,尽教你这些奇淫技巧,他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隔壁房间的某暗星:???啊对对对,有你们是我的福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