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后,朱雄英与伤愈的柳依骑在高头大马上,稳稳行至石钟山外。此地群山环抱,静谧幽深,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。
朱雄英展开羊皮地图,仔细辨认后,翻身下马,朝着山林走去。
柳依紧跟其后,神色担忧,轻声劝道:“听情报说,明教入口处必定有重兵把守,咱们不多带些人手,真的没问题吗?”
朱雄英脚步一顿,回头看向柳依,脸上扬起一抹戏谑的笑,眼中满是自信:“其实,我也是不良人。”
柳依瞬间瞪大双眼,眼中满是惊愕与疑惑,脸上写满了“???”
朱雄英见状,笑意更浓,缓缓开口:“我是不良人三十六校尉之外的天莽星,直接莽就行了。”
柳依:……
二人依照地图的指引,一路拨开茂密枝叶,向着石钟山的半山腰艰难攀爬。不多时,一座略显破旧的小庙映入眼帘。
朱雄英和柳依躲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,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前方。
只见小庙四周,明教之人如蚁群般层层把守,他们身着白衣,腰佩利刃,神色警惕,目光如炬,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。
柳依猫着腰,神色紧张,凑近朱雄英,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:“这下麻烦了,人太多了,咱们怎么冲进去?”
朱雄英嘴角一勾,露出一抹无畏的笑,眼中满是热血与豪情,低声回应:“不过是些虾兵蟹将,不足为惧!干就完了!”话音刚落,他如离弦之箭般,猛地从藏身的大树后窜出,朝着明教守卫直扑而去。
柳依见此,脸上闪过一丝无奈,却也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长剑,娇喝一声,紧跟在朱雄英身后。
“什么人!竟敢擅闯此地!”明教守卫瞬间警觉,纷纷拔刀出鞘,寒光闪烁。他们迅速围拢过来,将朱雄英和柳依团团围住。
朱雄英手持利刃,寒光闪烁,与柳依配合默契,在刀光剑影中辗转腾挪。二人攻势凌厉,如入无人之境,不多时,原本层层把守的明教守卫被杀得只剩一人。
这人满脸惊恐,双腿发软,手中的刀“哐当”一声掉落在地,整个人瘫坐在地,瑟瑟发抖。朱雄英几步上前,将利刃狠狠架在他脖子上,刀刃划破皮肤,渗出一丝血痕,他目光如炬,冷冷道:“我没猜错的话,这里就是明教入口吧?赶快说,怎么进去,不然,你的命可就保不住了!”
那人吓得脸色惨白,嘴唇哆嗦,连话都说不利索,只能拼命点头。缓了缓神后,他哆哆嗦嗦地站起身,连滚带爬地跑到一座神像前,双手颤抖着用力扭动神像底座。
“嘎吱”一声,一阵沉闷的声响传来,神像后方的山壁缓缓裂开,一个幽黑的入口出现在眼前。
踏入幽黑入口,潮湿腐朽的气息愈发浓烈。朱雄英一刀抹了那守卫的脖子,随手在衣角擦去利刃上的血,而后迅速拉住柳依,快步朝着明教内部冲去。
此时,明教大殿内烛火摇曳,光影诡谲。地面上,一道道殷红的血迹蜿蜒交错,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。教徒们身着白袍,口中念念有词,围绕着一座巨大的石台缓缓踱步。
石台上,一只只“人羊”被绳索紧紧捆绑,动弹不得。这些“人羊”蓬头垢面,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,身体因过度惊吓而不停抽搐。
随着诡异的吟唱声越来越高,为首的人高举双手,手中利刃寒光一闪,猛地刺向一只“人羊”。
“人羊”发出一声凄厉惨叫,鲜血喷涌而出,溅落在石台上,顺着凹槽流淌,汇聚成一滩血泊。教徒们见状,愈发癫狂,欢呼着、叫嚷着,沉浸在这血腥而扭曲的仪式中。
有的教徒们将活生生的“人羊”高高举起,脸上带着狂热与狰狞,不顾“人羊”们凄惨的哭嚎与绝望的挣扎,狠狠丢进大火之中。
“人羊”们瞬间被火焰吞噬,身体疼得剧烈抽搐,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。那声音在大殿内回荡,却无法唤醒这些教徒的良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