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头大,实命不同。
他沈期是金枝玉叶,她宋琬是天生下贱,摸了便摸了,叫都不会叫出来。
她脸色沉着,沈夫人也意识到不对劲,皱眉问她:“琬儿啊,你是不是怕他在外头有人,不高兴了?”
宋琬张口无言,愣了好一瞬才说:“没有的事,我只是前日淋雨染了风寒,有些头疼罢了。”
沈夫人听她这样说,便点了点头,却又像意识到了什么,眸光一亮:“怎么子望前日也淋了雨,浑身湿透地回来了?”
“前日明明就没下雨啊。”
“不会是你们背着母亲,约出去玩了吧?”
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,攥住宋琬的手,又惊又喜:“琬儿,好样的,真是好样的。”
“但你也不宜操之过急,这孩子死犟死犟的,非要守劳什子的戒律清规,你也别把他逼太狠了。”
“依母亲看,你就慢慢地感化他,叫他知道你的好,不仅是人好,作为女子,也是一等一的窈窕……”
宋琬深吸口气,只觉她再说下去,事情整个儿就变味了。
她赶紧打断了她,自证清白:“婆母,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侯爷去了哪儿,见了谁。”
“我一直在院子里待着呢,就前日沐发久了些,冻了脑袋,有些昏昏的。”
她说得言之凿凿,加上眼睛又是惯能哄人的真切,听得沈夫人不禁怀疑,可能还真是她自己想多了。
既然宋琬这样说,那她也只能叹一句可惜了。
沈夫人摇头般地叹了口气,握住宋琬的手:
“没事,好孩子,就算不是你,你也没见过他,可你们指腹为婚,明媒正娶,以后的日子长着呢,母亲等着看你们过日子。”
宋琬一阵头皮发紧,心道她这辈子就跟过日子不沾边,不殉道就不错了,面上却仍旧和婉着,听话地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