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琬。”
他以指尖描摹着她的脸:“回家要给我。”
“好不好?”
“我会去观里赎罪,捐银烧香。”
“还会补办一场婚仪,免得你我想起来,都觉得遗憾。”
宋琬瞧着他认真的眼睛,不觉有些羞。
她偏过头,声音很轻:“嗯。”
沈期揉着她的发,算是饶过了她。
门外却传来一阵声响。
汪夫人差点急死了。
她得知自己那个愚不可及的庶女,被汪齐骗去爬床,简直白眼翻上了天。
沈期那是什么人?难道是她家一个边陲庶女能幻想的吗?
更何况,沈夫人说了,她家新妇一等一的好,说是京中最完美的闺秀也不为过,纵是出身差了些,人品根本没得说。
她汪家又何必去蹚这个浑水?倒平白惹人不快!
汪夫人掐着自己的人中,往风荷院紧赶慢赶,希望能抓了那昏头昏脑的丫头,赶紧扔出去。
别真生米煮成熟饭了,酿成大祸。
她走到沈期屋外,发现侍从都不见了,空气中分明有迷香的味道。
完蛋,屋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,灯烛还燃着。
幔帐上还有隐约交叠的人影,和着玉兰花影,婉约而绰绰。
汪夫人感觉自己腿软了,扶着廊柱,一下摔在了地上。
好可怕,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跟老姐妹交代。
她甚至前几日刚回了信,说一定替沈夫人照看好儿子儿媳。
尤其是她那个喜欢闯荡商路的儿媳。
结果此时此刻,她家不长眼的庶女,爬了她好友儿子的床。
老脸都要丢尽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