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夫人坐在地上,想着这场合也不好进去打扰,还是爬起来走吧。

    然后让汪小姐吃下这个哑巴亏,全家就当没发生。

    结果门扇忽然从里面打开了。

    汪夫人惊愕万分地抬起头,出来的竟然不是汪小姐,而是一个眉眼清隽的御史官。

    那人很好看,说是面若好女也不为过,眸中还蕴着零星水色,好像刚从倦意中苏醒。

    汪夫人脑子有点转不动了。

    她连忙站起来,问道:“方才一直是大人在里面?”

    宋琬瞧着她,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: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令千金很早便回去了,正碰上本官找侯爷议事,未有莽撞失仪。”

    汪夫人这才松了口气,连连道: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幸好……”

    等等,这位御史说,方才一直是他在里头?

    可她明明亲眼瞧见了,帷幔上交叠的影子。

    千真万确,鸳鸯交颈。

    完了,她老姐妹的这个儿子有问题。

    修道修出毛病了,好男风!

    汪夫人瞬间怔住了,定定地看着宋琬,说不出一句话。

    还是宋琬体谅长辈,虚扶着她下阶梯:“夫人不必多虑,早些回去歇息吧。”

    汪夫人大脑凌乱地走了。

    回房就去跟汪齐对消息,顺便把这对父女大骂一通。

    汪齐也不甘示弱,拿着笏杖就打她:“不是你亲生的,你就不替她谋前程。”

    “让她去一下怎么了?也怪她没本事,蠢货!”

    汪夫人冷眼看着,无语:“沈夫人说了,她儿子儿媳情谊甚笃,你把这个蠢货塞进去做什么?”

    汪齐瞪着眼,反驳:“情谊甚笃?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我刚刚有新发现,那个跟在侯爷身边的谢御史,很不正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