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琬只好诚实:“我,我在想,您不如去道观求一下真人宽宥,换一个教派吧。”

    “难道不泄元阳就可以吗?我从前读经,说是得清心寡欲,不碰女色。”

    她抓着沈期的手,在自己胸前挨了一下:“可你碰女色了。”

    沈期瞬间触电般缩回,真真受了刺激。

    他怎么可能不怀疑道心?他早就觉得自己修道修废了,一直逼着自己不去想。

    可宋琬倒好,居然就这么直白地告诉他,偏要给他闷头一棍,打醒他的自欺欺人。

    沈期受不了了,起身下榻,搬了一堆瓷枕,拦在他和宋琬之间。

    他又自己裹了一条锦被,翻身不看她:“就是没碰,什么时候碰你了?没有。”

    他往外侧缩了缩,还在嘴硬:“我又没有对你做那种事,如何能算?”

    “没有就是没有,你也不要污蔑我。”

    宋琬无语了,隔着一排各色各样的瓷枕,也不好再动他。

    她索性去掰他脑袋,逼他转到自己这边来:“没有就没有,难道我还强迫您不成?”

    “就算不做那种事,可我们也没必要生分吧?”

    “您在这儿放一排瓷枕,要是我想抱您了,撞着腿怎么办?会很疼的。”

    “还是说,您就是故意的,故意想弄疼我,叫我下不来床。”

    沈期听得警铃大作,总感觉她话里有话,连忙捂嘴:“你在说什么啊……”

    他嘴上没认同,手里倒是勤快,又把这一堆瓷枕撤了:“好了,现在允许你抱着本侯了。”

    宋琬往他怀里钻了钻,心下腹诽此人的傲娇程度,真是本性不改。

    可他真的有一点可爱。

    宋琬偷偷笑了下,没叫他瞧见,又贴他紧了些,闭眼睡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