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是受不了你把旁人,看得比我亲近。”
宋琬垂着眼睫,觉得他似乎没说错。
也许他们是把对方的分量,看得不一样。
沈期把她的事当成自己的,把她放在第一位。
而她永远把自己的事还有家人,看得最重。
这样的亲疏叫他伤心了。
宋琬叹了口气,似乎又理解了一点,为什么他方才回来那么生气。
毕竟为了她的事奔波一天,推开门就发现她差点把屋子烧了,还片刻不停地要走。
宋琬忽然有些心虚,下榻去看灯烛插回去了没有。
沈期在背后阴恻恻地提醒她:“早就放回去了,难不成还等你把屋子烧了?”
宋琬有一瞬尴尬,可一想到她纵火的缘由,脸色又冷下来:“侯爷以后不能随意关我。”
“要做任何事,尤其是我的事,都必须同我商量。”
“不然就和离吧。”
她紧紧盯着他,完全是恃宠而骄,算准了他会退让。
果然沈期眼神黯了,摧颓得有如霜打,嘴上却还在争:“凭什么?”
“我对你好也不行了。”
宋琬不高兴,但看他一副郁结可怜的样子,还是来讲道理:“人和人相处,一定是有商有量的。”
“并不因为我在外官职比您低,就低您一等了。”
“如果您口口声声说喜欢我,就更不该随意安排我。”
“您把我锁在屋里的时候,有想过我会伤心吗?”
“我又不是您的猫狗。”
沈期一时怔住,听了她的控诉,才有种后知后觉的心慌。
他着实是太着急了,只想着赶紧进宫替她求个调任,生怕她在这期间冲动行事。
可宋琬也是活生生的人,他该跟她和盘托出的,她又不是听不懂话,又不是非要一意孤行。
他太武断,太狂妄了,自以为能替她包办一切,甚至都不用跟她商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