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期会意般将她打横抱起,放在他新铺的褥子上。
昨夜他叫人翻检出来的,新婚时候的枕衾,今日洗净晒干了。
宋琬扭头,认出了这套红锦,却还是沉默着,一言不发。
对枕是双鸭戏水的,她抱了一个,翻身躺下。
沈期坐在床沿,一下一下地摸她头发,似乎很喜欢她细软的触感,丝滑如缎。
他摸到她腰间,总觉得皮质革带会硌到她,索性也帮她摘了。
反正宋琬如果不喜欢他碰,会告诉他的。
不说就是同意了。
他把她扣进怀里,继续解她的外袍。
绯色的云雁官袍,不够柔软。
他将衣衫扔了,盖在熏笼上,很紧地揽住了她。
宋琬很沉默,只是感受着与他相拥的一切,好像这是她跟京城仅存的最后一丝温情,如果没有了沈期,她甚至不知道待在这里是为什么。
她圈住了他的脖颈,呼吸着他的温热,终于能安心一点。
沈期反复摸着她的头,手指滑到她布条缠着的后背,莫名一顿。
他犹豫了片刻,还是先问她:“帮你拆了吧,阿琬。”
“今日不出去了,明日也不出去,后日也是。”
宋琬不知道在想什么,直觉他是要留她在家里,可她也没想到更好的办法。
她不置可否,脑袋在他颈窝动了动,很迷茫。
沈期已经探手到她衣衫底下,摸索着束胸结扣。
他碰到了,单手挑开,那堆布条瞬间散了,松垮在她的衣衫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