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听了虞枕月的话,他就觉得不对劲,从破雪园出来之后,派人去打听,果然,那个教导嬷嬷的身份有问题。

    今天早膳的时候,看到的虞枕月,果然言行举止比昨天更加妖娆风情。

    若是换做旁人,凤锦年都要夸一句“好天分!”

    可这种事放在虞枕月身上,还是母亲找来的人,凤锦年完全夸不出来。

    虞清歌却不肯换,这里是自己的屋子,又没有外人,她索性不装了。:“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?她一个杀猪的养大的,难不成我还要请宫里的嬷嬷来教她吗?”

    “理应如此!”凤锦年道。

    “她也配!”虞清歌现在对虞枕月的怨气越来越大,尤其是一想到她昨天竟然在破雪园里待了半天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:“她那么会狐媚男人,我让那个花翩翩去教导她礼仪规矩,岂不是正正好!”

    她丝毫不加掩饰,自己就是故意想要羞辱虞枕月。

    凤锦年听了之后,却连连叹气:“娘,您怎么也不想想清楚,找了这么一个人来,哪里是羞辱表姐,分明是羞辱咱们镇北侯府,若是传出去,让人知道我们镇北侯府请了这么一个嬷嬷来教导姑娘们,那可是连锦玉的体面都没了!

    而且,您也想想,父亲连您要给大舅舅买官的事情都知道了,这件事迟早他也会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虞清歌一时犹豫,若是让凤北臣知道这件事,肯定是不止传话训斥这么简单了。

    可就这样让她把人赶走,她也是不甘心。

    旁边李妈妈为主子分忧:“少爷,您不知道,那个花嬷嬷,早已经赎身几年了,幽州城内还有多少人记得她。”

    虞清歌一拍桌子:“就是,再说了,她虞枕月不是神通广大,有老太太撑腰吗?她想要换人,去找老太太啊!”

    “事情若是真的闹到老太太那里,只怕是比父亲知道了还要严重,您明知道,老太太感念着二舅母的恩情,这才对表姐另眼相待的!”

    “少提她,她早已经不是虞家的媳妇,更不是你什么舅母!”

    虞清歌见儿子还要说话,当下冷着脸道:“好了,这事我心里有数,你只管读书练武去,没事不要往破雪园里钻,更不要再琢磨找什么大夫!”

    凤锦年也是没想到母亲在这件事的处理上会这么顽固。

    无奈只能起身:“您好好想想吧,要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!”

    他转身离开,气得虞清歌直拍桌子:“他这是什么态度,分明是受了那个狐媚子的蛊惑。竟然还敢教训起我来了!”

    李妈妈只能柔声宽慰,又让人倒来热茶给她顺气。

    虞清歌喝了茶,心口仍旧是堵得慌。

    她已经许久没有受过这份气了,破雪园虽然一直不允许别人随便进入,侯府外院也有林乘风管着,可这内院的女主人始终都是她,老夫人现在又只知道吃斋念佛,根本不管闲事,她这个镇北侯夫人日子过得还是挺舒心,挺威风的。

    算来算去,都要怪虞枕月!

    自从虞枕月来了之后,她处处不顺,现在连最乖最听话的儿子,都三番两次的为了虞枕月的事情和她顶嘴理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