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绵绵和几个丫鬟吓得立刻缩到了虞清歌身后。
“……”虞清歌被虞绵绵的窝囊样气个半死,事实上,对上凤归州的眼神,她也想转身就走。
可她不能就这么走了。
老娘和哥哥被打成那样,不管原因是什么,这对于虞清歌来说,都是在啪啪打她的脸。
虞枕月她还没收拾呢,凤归州又公然这么对她,传出去,她日后在侯府如何服众!
她伸手,一把将虞绵绵扯了过来,指着那张被打成猪头一样的脸,质问凤归州:“绵绵只是说错了话而已,她是真心仰慕你哥哥,你何至于此,将一个年轻姑娘打成这样,以后让她如何去见人?”
凤归州扫了一眼虞绵绵,她明显是梳妆过了,整个人看起来整洁了不少,只是配上那张五颜六色的脸,还是显得很滑稽。
这让凤归州不由得想起了虞枕月骑在虞绵绵身上,那副凶残的模样,他微不可见的勾了一下嘴角,心头难得的,升起一丝愉悦。
“早就警告过你了,不要打这些乱七八糟的主意。是你们自己找死!”
凤归州全然没有站起来的想法,还真是压根不把虞清歌这个继母放在心上。
虞清歌气得满脸通红:“我是你的母亲,是你父亲明媒正娶的妻子,是上了族谱的!你从外面回来,不说去给我请安,还将我娘家人打成重伤,现在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!是不是哪天还要举着你的钢枪,亲手将我宰了啊?”
“哼哼!”凤归州看着虞清歌,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:“既然知道我的脾气,你就少在我面前摆这些乱七八糟的规矩和你的臭架子,想要你的命,不过是我动动手指的事!”
虞清歌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就这么承认了:“你这么做,眼里还有祖宗礼法,还有你父亲吗?你如此忤逆不孝,难道你就不怕我去告你的御状?”
当今圣上一向重视礼法孝道,平民百姓不孝的,告到衙门,轻则三十大板,重则坐牢十年。
至于当官的,更是削爵降职,严重者甚至永不录用!
没想到凤归州听了,却反而直接大笑了起来:“很好啊,那你就去御前告我的状吧!看看当今圣上,究竟会处置我不孝,还是责罚你不贤不慈!”
他们父子常年镇守边境,抵御外敌,若是没有他凤归州坐镇,北疆人早就杀过来了。
就连当今皇帝都不敢对他说什么重话,虞清歌这个告御状简直是你异想天开。
虞清歌:“……”
屋内瞬间一片静谧。
虞绵绵看着虞清歌,欲言又止。
她没想到事情比她想象的还要麻烦,之前看着高高在上的姑姑,在凤归州面前,竟然是被碾压的这么狼狈。
她有心想要说点什么,展示自己的聪明周全,可刚一抬头,就对上凤归州的目光,眸光一缩。
偌大的屋子里似乎更加安静了。
直到凤归州将空了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放,发出“当”的一声,所有人的心,都好像被狠狠的刺了一下,汗毛直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