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舰正疑惑她喊这一嗓门是什么意思,下一刻就看她扶着自己进男卫生间去。

    平时看她柔柔弱弱,一副胆小乖巧的样子,怎么出了门就像变了个人啊。

    “丁遥香,你怎么这么流氓啊?”

    阿香不搭理他,既然是来照顾他,那就是照顾好,没必要忸怩那个劲。

    她想好了,陆舰要是说的话她不高兴,她当做没听见就是,肯定不跟他生气。

    “你是要解小,还是解大。”

    陆舰将左边胳膊从她身上抽离,手撑着墙面站着:“你出去。”

    阿香看他似乎也能行,就到门口去:“需要帮忙你喊我。”

    陆舰觉得逗她没劲,回去的时候老实了点。

    阿香让他刷牙他就刷牙,阿香让他擦脸他就擦脸。

    她心很细,照顾起人来利索,也让人舒服。

    吃早饭的时候,陆舰看她就站在窗户那吃,像是故意躲着他。

    陆舰喊她两声她没回头,他又喊一句:“丁遥香,我手出血了。”

    阿香果然着急忙慌地跑病床这来:“哪出血了,我去给你喊医生。”

    陆舰伸手拽住她,视线落在她手上的窝窝头上。

    她可真能,给他买的肉包子,自己啃窝窝头。

    陆舰伸手去抢,她还不撒手。

    “松开,别在我这演苦情戏,我这几天也不让你白照顾,工钱我会付你,吃的我也给你包了,吃几个肉包子,我陆舰还是请的起。”

    陆舰从饭盒里抓了个肉包子塞她手里:“吃这个。”

    “买都买了,不吃多浪费。”

    阿香又把窝窝头抢回去,怕是被陆舰抢走一样,三两口就塞嘴里去了。

    陆舰发现了,她这人时而像个暖心的姐姐,时而像个孩子,时而柔柔弱弱,时而又凶得像咬人的兔子。

    可真是个复杂的女人。

    两人吃着早饭的时候胡丽丽来了。

    她早上不值班,大清早去大院食堂跟师傅买了六两骨头,在屋里给陆舰炖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