撒娇的语气,嗔怪的话,沈淮之听了低低地笑,压过去亲了亲。
“今时不同往日,圣上嘱咐的事情,连我母亲都不知道,你操这些心作甚,我的嫣儿只需要侍奉好为夫,像今日这般便好......”
他说了些浑话,和在温陵时一样,谦谦君子皮下也是浸了坏水的骨头,林绣耳朵尖都红了,扭过身子去不理他。
沈淮之愈发喜欢她这副小女儿娇态,熄了灯把人抱进怀里,柔声细语地哄。
天色已经很晚,林绣听着熟悉的话语,心中逐渐平静,翻身眷恋地趴在沈淮之怀中,没一会儿就睡着了。
沈淮之在她发顶轻吻,顺着林绣后背拍了拍。
好嫣儿,再给他些时间。
......
荣华堂。
一早,华阳就收到消息,昨日沈淮之宿在明竹轩,折腾了大半夜。
她早有预料,一时半会儿的,儿子不可能放手,这些都不重要,反正无名无分的下贱胚子。
只别在正妻过门前,先生出个孩子。
华阳正要让人送碗避子汤去,门帘一掀,蒋梅英走了进来。
“母亲,”华阳起身,亲自扶了蒋梅英,“您怎么过来了,什么事打发人来说一声便是。”
她和蒋梅英婆媳关系尚算不错,主要是府里清净,没有烦心的妯娌和小姑子,也没有姨娘之类。
蒋梅英轻拍华阳手背:“闲着也无事,人上了年纪,多走动反而舒坦。”
她坐在正位,也不绕弯子,直接说明来意:“这避子汤,以子晏的名义送过去,免得那姑娘不懂规矩,起了倔脾气不肯喝。”
华阳蹙眉:“本宫赏她一碗避子汤,自该是感恩戴德地谢恩,哪有不喝的道理。”
蒋梅英失笑:“公主何必将自己与子晏的母子情分置于这般境地,子晏他虽孝顺听话,但一身的反骨,你若压着,必然跟你犯倔。”
“昨晚试探一番,子晏心里对那个女人还有几分情分,不过是少年贪色,第一个女人,总是格外优待些,又是个惯会讨男人欢心的狐媚子。
子晏一时惦记,情有可原,只公主可明白,这世上,向来只有弱者博怜惜,哭一哭,闹一闹,子晏就站在了你我的对立面。”
蒋梅英眼底有鄙夷之色,最是看不惯这等靠着哭和示弱博同情的女子。
“子晏不肯放人,咱们太强硬了,实在伤情分,倒不如换个法子。”
彻底绝了他们的感情,绝了子晏怜香惜玉的心。
蒋梅英笑笑:“子晏身边干净,一朝被那狐媚子诱惑而已,新鲜几天便也罢了,待以后经的人事多些,难不成还会惦记些粗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