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佑寒的长指落在她的脸颊上,缓缓将她的脸扳了回来,“跟我说清楚!”他的眼底有着明显的坚决,不容她拒绝。方沁语迟疑了一会儿,还是把事情告诉了他。
“梁雨悠皮肤过敏真的与我无关,我没有无聊到那种程度。”她刚刚被人定义成渣女,正头痛无比,又怎么会给自己罪上加罪?
“我知道。”景佑寒点了头。
方沁语惊讶地看着他,不敢相信他这么轻易就相信了自己。
景佑寒微微眯了眼,看着那座高高在上的府邸,“这里的人是不可能相信你的清白的,跟他们讲道理只是浪费时间。”
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
她垂下了头,无力地捏着几根指头。
景佑寒握住了她的走,“走吧。”
“去哪儿?”
“回去!”
“不行的!”她用力挣脱,“如果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,我找工作的事永远都不可能。”
“你应该清楚,就算你把口水讲干了,这些人也不会相信你的!”他加大了音量,脸色格外沉冷。看着方沁语一脸受伤的样子,方才缓和了语气,“要工作,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找。”
“我要的,不仅仅是工作,还有清白。”上一次的冤屈,她暂时没办法为自己洗清,这一次,说什么她也不想再被染黑。明明什么错都没犯,为什么要她担下所有的责任!
“我想要他们向我道歉。”她耸立着肩膀,充满了倔强。
景佑寒本想讽刺她几句的,让江家人道歉,怎么可能,但看着她这样子,最终一个字也吐不出来。好久,他才勾了勾头,“可以,但也不是用嘴巴向他们证明清白,因为这不能算做证据。”
“到底该怎么办?”她何尝不知道用嘴巴说不清楚事,可事情发生在江榆灏的别墅里,梁雨悠不可能害自己,除了她没有第三人。而且,无论从哪个角度想,她都是最可疑的那一个。
“这件事你不用管,我会想办法的。”景佑寒想了一会儿,才道。他是个渣,原本说话是最不让人相信的,但方沁语却莫名其妙地感到了安定,她点了点头。
“先回去吧,好好休息。”景佑寒拍了拍她的肩,把她推进了自己的车。
休息了一夜,方沁语的精神好了许多,她忍不住猜测,景佑寒将会用什么方式帮助自己。
电话,突然响了起来。她低头,竟然看到了家里的号码。她搬出来这么久,父母不曾打过电话给她,完全当没有这个女儿一样。今天突然打来电话,让她十分惊讶。
但,还是接下。
“爸。”她轻呼一声。
那头,响起的却是愤怒的声音,“方沁语,你到底还要不要脸,真要把你爸给气死才罢休吗?”
是母亲杨淑仪的声音。
方沁语一脸不解,“到底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