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,我想静静。”
曹清芳瘦弱的身子蜷缩在一团,低声哀求道,闭着眼睛,她己无力应对要歇底斯里的黎潇潇,只求清静。
可是黎潇潇哪里会放过把卓越气跑的曹清芳,依然在那里喋喋不休骂道:
“清芳,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养你吗?为什么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看待?因为你听话,懂事,漂亮,善解人意,懂我的心所要,替我扬眉吐气,现在你的样子与曹筱筱又有何区别?你己经越来越像另外一个曹筱筱了,太不听话了。”
在黎潇潇眼里,曹清芳就是她的炫耀工具,只要能四周的人攀比下去,才是曹清芳的存在价值,现在她想要的价值不在了,她当然要算帐。
曹清芳紧紧地闭着眼睛,白净的小手捏成拳,一直忍耐着黎潇潇那高分贝的责怪声,额头渐渐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。
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存在价值所在,只是从黎潇潇嘴里面说出时,却句句刺耳,她何曾未想过要寻回自己的亲人?
无奈记忆深处只是存在着模糊的回忆,不曾忆起完整的片段,隐隐中,她似乎记得,她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,有爱她的爸妈,好像还有一个……哥哥。
这些埋在记忆深处的模糊记忆,偶尔会出现在她的梦里面,每一次她在这样的梦境里面,她才会肆无忌惮的嘻笑,依偎在父母的怀里面,他们不会当她是工具,那个哥哥非常宠她……
只她拼命去想,都忆不起他们真实的面貌,好几次她想画出来,却无从下手。
“清芳,你到底有没有听到妈在说话?你不要以为自己真的是公主,没有曹家你什么都不是,你没有资格耍脾气,像卓越这样的家境,他们不嫌弃你己经是谢天谢地了,你居然还挑三拣四,相信他们如果不是看在我们曹家,也不一定看得上你,因为有我们曹家的庇护,他们才不敢把你是孤儿的事实说出来……”
黎潇潇继续挖曹清芳的内心深处的痛楚,如刀子一般,一刀一刀刺着曹清芳早己经伤痕累累的心。
曹清芳全身僵直,几何曾,她就是害怕刀子嘴的黎潇潇拿这事来说她,所以她一直压抑着自己的任性与冲动,正如黎潇潇所说,她没有资格任性。
因她是一个孤儿!
她慢慢睁开清亮的眼睛,目光冷冰,心里涌起一个强烈的念头:一定要找到自己的亲人,不管他们是生或是死,她也要归宗认祖,就算她的父母最不济,相信也不会逼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。
“卓越,对不住了,我不想再伤害你了,长痛不如短痛,如果我继续与你在一起,只会令你更加痛苦,别怪我无情,这段时间谢谢你的陪伴,我以为我会慢慢冲淡对邹桢的喜欢,结果早己经走火入魔,再与你在一起,只会对你不公平,我到时就是一个罪人。”
曹清芳白皙的小手紧抓着被子,拼命地忍耐着内心的痛苦,就让所有的痛苦都压在她身上吧。
“邹桢,知道你无姜,我便是晴天。”冬日的温和的阳光洒在她白皙的脸上,瘦弱得令人心疼,仅一个情字己经把她打垮了。
她悄悄地把卓越的手机号码拉到黑名单,决定不再与他联系了。
其实卓越被粥烫到,她想十分担心,后来她又狠下心来,只有这样伤了他,或许他才会清醒过来。
或许对卓越来说,是一种解救吧。
“卓越,我们来生再结缘吧,这辈子是我欠你的。”
曹清芳满眼忧伤看向窗外,心里感叹,这个冬天真冷,冷到彻骨,一滴晶莹的泪水缓缓滑落。
现在,她是眼泪的代言人。
“邹总,这是今天的文件,本来文道公司我们是势在必得的,现在出现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,出高几倍的价格与我们公司竞争,来者气势十分汹涌,似要我们公司一比高低。”助理敲门进来禀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