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清冽的烟草味扑面而来,她腰臀被一双硬实有力的臂弯揽着,往上托了托,她条件反射地勾搂住男人脖子。

    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。

    有一回,社区志愿者到福利院看望小朋友,一个很温柔的哥哥看她可爱去抱她。

    她当时发烧了,头上还贴着退烧贴,被稳稳当当地托在怀里,她感觉很开心很温暖。

    福利院的妈妈抱走了她,把她放回了地上。

    她没看小姑娘眼睛里亮晶晶的眼泪,笑嘻嘻地和那个大哥哥解释:“你们不用来那么频繁,孩子对你们产生依恋,以后该不好带了。”

    她每每想起这件事,心里都很委屈。

    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,为什么不能得到爱。

    她收拢手臂,把头埋进男人胸口,他身上是温热的,就像个舒服的大热水袋。

    男人转身往屋子走,这会外面正在下小雨,廊檐上的灯光穿过密织的雨帘映出他冷峻的侧颜,勾出他淡漠冷厉的眉眼。

    走进屋子,男人黑色的外套已经落满细小的水珠,额角微卷的头发有些湿漉,外套宽大,女人藏在他衣服下,被保护得很好。

    祁渊低眸,浅淡地掠过女人覆着薄薄水汽的眼睛,小东西一哭就眼尾泛红,那泪珠子还不客气地往他衣服蹭,真当他没一点脾气?

    想着,他长腿微曲,就要把人往地上扔。

    哪知,女人一下收紧指尖,冰冰凉凉地滑进他衬衣,指甲尖锋利,他后颈一阵刺痛。

    偏女人声音娇弱可怜。

    伴随温热的呼吸灌进耳腹,她低呢了句“别放我下来,我想再抱抱”,他不自觉把人又抱了起来。

    客厅没开灯,书房半开的门里溢出黄色的光,悄无声息地拉长男人的身影。

    他紧了紧扶住女人软腰的手指,盈盈一握,他可以轻易拢在掌心。

    白远宸把车上的东西搬进屋子,一瞬不瞬地看。

    沈昔给了他小姑娘家的地址,但他觉得少爷喜欢小姑娘,便把人带了回来。

    他没有孩子,祁渊从小跟着他,在他心里和孩子差不多。

    他看得出来,祁渊不喜欢夏百合,对夏家也特别排斥,妻子可是要和他过一辈子的人,他觉得结婚还是应该找个自己喜欢的。

    小姑娘看着很乖,和他说话温声细语,也并不像传闻中的那么不堪。

    想到少爷自那次枪伤以后,喜怒无常,阴晴不定,他免不了动了心思,长辈嘛,总是希望孩子能过得开心点。

    在落针可闻的寂静里,夏凌风哈欠声响起,他手指拉灯线,漆黑的客厅瞬间光亮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