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眉尖蹙起,粉色的小嘴抿得很紧,不高兴嘤咛:“谁呀,讨厌死了。”

    声音小小的。

    听着埋怨的话,男人很淡地掀唇笑了笑,拉起外套往她头上拢,挡住了落在她脸上的光。

    夏凌风一身紫色格子睡衣,看见祁渊站在客厅,疑惑问:“祁哥,你没事吧,杵在客厅干嘛?魂丢了?”

    揉了揉眼睛,他凝眸一看,才发现他黑色的外套里竟然有个人,好像是个女人。

    衣服宽松,露出一小截纤细瓷白的脚踝,白色袜子上有些红肿,他当下反应过来是洛青青。

    看不出来,那女人还挺有手段。

    说话甜滋滋的,不仅让祁哥给她揉脚,这会还让人抱着傻站。

    果然,恋爱脑要不得,容易让人智障。

    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,洛青青终于睁开了眼睛,就是不太高兴,腮帮子鼓鼓的,眼神嗔怪地看着头顶上的男人,大概是起床气给她的勇气,她哼哼着囔囔:“他吵死了,你怎么不让他闭嘴。”

    男人侧眸,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梢,淡嗤一声,把人扔到了沙发上。

    洛青青从沙发里挣扎坐起,目回清明,她看见祁渊气势一下蔫了。

    不是送她回家吗?

    怎么又跑到他这来了?

    她刚刚还凶他,她吓得赶忙问了下好感度,听到仍然是1%,她长舒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洛青青抬头,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看上去和早上一样疏离淡漠,好像不认识她一样。

    真是男人心,海底针。

    她慢吞吞站起,朝男人挥了挥手,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:“那个,太迟了,我该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扶着沙发才站起,她就被踮到地板的刺痛扎得眉头一拧,动了动唇瓣,她小心翼翼问:“能不能麻烦白叔送我回家一下?”

    男人转身解领口扣子,声音很淡:“随你。”

    感受到传来的冷气,夏凌风挠着脑袋转过了头。

    他也是多管闲事,跑出来干嘛?

    刚刚被祁哥扫一眼,他就像被磨利的刀剐了下,他干什么了?

    他把祁哥的喜怒无常归结为有精神病。

    这也不是他乱说,祁哥受了枪伤以后,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和人说话,来广城以后才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