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间仿佛还存留着大手留下的触感,灼热沿着肌肤迅速蔓延开。

    王念隔着衣服搓了搓热处,这才跟着走过去。

    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心动就会出现在某个奇奇怪怪的点。

    “同志,你没事吧?”

    施向明搀扶着中年人坐到路边的石墩子上,趁他缓神空隙又去扶自行车。

    车子链条被砖缝挂的脱落在地,施向明架好车,三下五除二帮着修好,抓着脚踏板转动两圈确认轮子转动流畅后拍了拍手掌。

    所有动作一气呵成,快得中年男同志哼痛后的半句都卡在了喉咙里。

    “谢谢……谢谢你同志。”中年人长呼出口气,用手背抹了把脸上的泥水,满含斥责地扫视四周:“好好的路不知道被谁糟蹋成这样。”

    王念站得近了些,视线很快被中年人穿的中山装所吸引。

    灰色中山装,手提黑色公文包,典型的政府干部穿着,而且看中年人说话时一板一眼,职位应该还不低。

    刚才王念就已经发现了个现象,这条巷子家家户户门口都有个台子堆放自家的柴火或者杂物。

    有人担心柴火受潮,于是把地砖撬了铺自家墙边,而后其他人有样学样。

    “都在自家门口呢。”

    随着王念随便一指,柴火下重叠了两层的青砖露出个边角。

    中年人随之看去,眸光当即一沉。

    “我看你手受伤了,要不我帮你瞧瞧?”

    中年男人摔倒时下意识用右手支撑身体,起来后不停揉着手腕,看样子应该是扭得不轻。

    “你是大夫?”

    施向明摇摇头,先走到墙边从接雨水的大缸里舀了点水出来洗干净手,这才走到中年男人身边坐下:“在我外公手下学了点皮毛。”

    黄秋红说施向明是中医世家,其实了解得可能还没那么详细。

    真正中医传家的是他外公那边,而且到舅舅和母亲这一辈彻底断了传承,反倒是施向明学到了点皮毛。

    趁施向明检查,王念赶忙低头检查衣服有没有遭到殃及。

    说不定一辈子就一次的结婚照,怎么也不能在结婚证上留下污点才是。

    手腕的疼痛在按摩下逐渐减轻,中年人看王念弯腰小心翼翼地擦拭皮鞋上的泥点子,微笑问起:“你们这是赶着去照相?”

    女的身穿崭新布拉吉和皮鞋,男同志一身西服,头发梳得整齐,一看就是要去照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