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家别院那边的人自然也是听闻了这件事情,自然明白,致远侯府中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必定是苏云初在背后推动的。
如此,宋家对致远侯府由不满彻底转化为直接的冷漠无情。
可日子还是要照常过下去,京城之中的人,不会真的一直将这件事情挂在嘴边,治王府那边没有什么反应。
而孙氏,在事情发生后的两日之后,却是重新再来了一次水云间。
苏云初倒是没有阻拦云氏,先前的那一番话,不过是说辞罢了,苏欣悦的事情,她能帮则帮,不为别的,只为了苏欣悦是致远侯府较为特殊的存在。
只是看着坐在另一边的孙氏,苏云初心中却是有一个疑问一直不太明白,“孙姨娘先前告知了我那样的事情,便该知道,我若是知道了,必定会有所行动,孙姨娘是致远侯府的人,欣悦是致远侯的女儿,你如此作为,于你,于欣悦,并无益处。”
孙氏听着苏云初这番话,却是抬眼看她,“三小姐也该知道,只这侯府之中,是否是侯爷的女儿,都只有一个结果,侯爷、夫人、老夫人的眼中不会有欣悦半分,妾身如此做,也是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苏云初眼神一闪,看来孙氏也不是全无心机之人,也是,作为母亲,为了儿女,自然会想尽一切办法与手段,只唇角微翘,“所以,孙姨娘便认为,欣悦有姐姐便够了,无需有父亲?”
这话语里边已经带上了一丝冷意,听着孙氏当即一抖,但还是道,“不论如何,侯府能给欣悦的只有一个身份,而之后三小姐靖王妃和景和郡主的身份才能给欣悦一个好的将来。”
孙氏说得急切,最后已经直直跪在苏云初的面前,“三小姐,妾身会永远记得三小姐这一番照顾之情。”
苏云初皱了皱眉,与孙氏之间,其实更多的还是合作的关系。
抬了抬手,苏云初只道,“孙姨娘起来吧,这般大礼,你知道我不喜,元氏垮了,侯府之中总得需要有人打理后院的事情,后边的事情就看孙姨娘的本事了,至于欣悦,我自会送她一份及笄礼以及嫁妆,至于那场婚事,想必孙姨娘日后会有办法解决。”
孙氏听着苏云初如此说,自是千恩万谢,有了苏云初这一层关系,苏欣悦日后的日子必定会比现在好过。
当即孙氏也向苏云初保证到,“三小姐大恩,妾身无以为报,日后,必定好好在侯府之中照料侯爷和老夫人,为三小姐分忧。”
孙氏的这一层意思,两人都明白。苏云初轻嗯了一声,“总归我也要是要出阁了,侯府……日后有什么事情再说吧。”
孙氏瞄了苏云初一眼,嗯了一声。
如此,今夜之后,致远侯府的格局将会慢慢发生变化,一切,就看孙氏如何做了。而她,日后,怕是还有需要用到孙氏的时候。
转眼之间,十一月十五已经到来,这一日一大早,苏云初与苏亦然要去上元寺进行为期三日的斋礼,这是皇家妇嫁入皇家之前必定要做的事情。
而经过了这几日的煎熬,苏亦然一直害怕治王府或者宫中那边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过来,一直处于紧张之中,如今,直到了去往上元寺做斋礼也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,确实是让她松了一口气,可整个人却是显得精疲力尽。
去往上元寺,苏云初带在身边的是有玉竹与茯苓,而应离与木韩自然是在暗中相护。
三天两夜的斋礼,苏云初与苏亦然两人自是分开的,一人在一个院子,互不往来。
然而,在前往上元寺的当天晚上,等玉竹与茯苓去往苏云初的厢房之中的时候,却是发现苏云初不见了,而苏云初根本就没有从里边出来过。
玉竹与茯苓对视一眼,却是立刻出来,唤出了应离与木韩,“小姐可曾出去过?”
应离与木韩对视一眼,皆是摇头。
玉竹面色已经微微发白,“小姐不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