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他不让祁旭入主东宫呢?是不是还要和祁邵一样,干脆反了,潜谋起他身下这把龙椅呢?
正如崔锦之所预料的那般,令和帝将谈论到立储的折子悉数扣在了桌案上,过了两日,甚至寻了个由头将祁旭的监国权收了回来。
惊得朝野上下一帮子往景王倒的中立又开始暗自揣摩起圣意,眼观鼻鼻观心地不敢轻易站队了。
就在文武百官整日想着这事儿时,令和帝却又病倒了。
昏迷在床整整三天,太医院皆不知道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,朝中愁云惨谈,众大臣皆战战兢兢,如履薄冰地上着朝,不知道哪一日这大燕就会变了天。
这样的表面平静却在第四日深夜被打破了。
无数身着黑甲的禁卫军高举火把,将丞相府团团围困住,直直地破门而入,府内被翻个底朝天。
崔锦平静地站在庭院中,身披大氅,沐着寒凉如水的月色,面容无波无澜。
禁卫军统领手按着佩刀,冷声道:“得罪了,崔大人。还请跟我们走一趟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