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的信任?”
楚涟不是那种很聪明的人,却也能听出来郁元洲话里的讥讽,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,是不可能收回来了,他脸颊烫得像是起了烧,硬着头皮细声说:“你,你难道就不好奇,不想……看看吗?”
说实话,郁元洲还真不好奇。不就是身体里多出个器官,不是多稀奇的事,在郁元洲认识的人里,楚涟并不是唯一。
“不好奇,不想。”郁元洲心情烦躁,话也讲得难听,“痒了就自己买个玩具挠挠,别在我面前发骚。”
楚涟收回手,小小的脑袋重逾千斤,怎么也抬不起来。
“玩具,以前有的,后来…坏了,到你家后,本来想再买一个,但我害怕……”
郁元洲耐着性子听他说到这里:“害怕什么?”
“害怕有人拆我的快递。”
“你的快递肯定写了你的名字,谁会拆?”
楚涟不安地绞弄着手指,没接话。
郁元洲看他那扭扭捏捏又委屈巴巴的模样,简直一个头两个大:“现在就要吗?”
楚涟抬头,怔了几秒明白过来他的意思,红着脸轻轻点头。
“等着。”
郁元洲丢下两个字,冷脸掀被下床。
郁元洲亲自跑了一趟,半个钟头后回来,将一个包着黑袋子的盒装物丢到楚涟怀里。
“自己看说明书。”说完,挥挥手把人赶走。
楚涟在自己房间里待了大半天,晚上吃饭的时候,佣人去敲门,没得到回应,和管家说了这事。
郁元洲被没有边界感的弟弟搞得一下午翻来覆去没睡着觉,到了饭点,还要亲自去喊弟弟吃饭,心情不太美妙。
听管家说楚涟住在佣人房里,郁元洲的心情更加糟糕。
敲门没有回应,郁元洲耐心告罄,边喊楚涟的名字边砸门,里头仍旧毫无动静,郁元洲皱眉,管家连忙去拿钥匙。
郁元洲用钥匙打开了门,进去后反手把门关上,然后快步走到床边,掀开被子,看见一个浑身汗湿、白里透红的楚涟。
楚涟蜷缩着身子,在细微的嗡嗡震动声里面红耳赤地小声唤他:“哥、哥哥……”
还以为他身体虚弱,又起了烧,没想到是躲在被窝里玩得浑然忘我。郁元洲松手,让被子重新遮盖住楚涟赤裸的身躯。
“你是聋了?没听见敲门声?”
楚涟整个人缩进被子里,下一刻,那惹人遐思的嗡鸣声停止了。郁元洲站在原地,居高临下看着床上那团隆起的被子,半晌,楚涟又冒出头,对着郁元洲眨了眨湿漉漉的大眼睛,粉脸红唇,一副可怜巴巴的无辜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