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铃舒怪他不懂女人,拉着麦葑麟进屋帮她抉择。
半刻后,装扮好的何铃舒从房里出来,模特穿另一件衣服,金色大波浪,扶着孕肚还不显的何小姐慢慢走。
佣人们早就对何铃舒房里走出许多模特见怪不怪,太太终于选到合适礼服迈出房门。管家急忙唤人备车,载着何铃舒往会场赶。
何铃舒要模特好友陪她一起,说要帮她吊个金龟婿。
高挑模特也不讲话,羞涩笑笑。
管家看她一眼,放两人离开了。
酒店已经围了许多人,媒体都长枪大炮扛肩上,敏锐度一流地捕捉到恐怕有大事发生的信号。
麦峦雄好慈祥笑着,看到新妻铺开好大朵白色裙摆,大丽花被白色闪耀银河包裹,石榴花似的婀娜朝他走来。
会场内闪光灯不断,打在何铃舒眼睛里,打下一滴透明水珠,晨露一样。
他好骄傲的嘛,牵住何铃舒的手。何铃舒却挣开,麦峦雄倒惊讶看她一眼,只看到何铃舒冷艳侧颜,眉头皱起。
台上,灯光骤然明亮。
麦葑麟去更衣间把裙子换下去,戴了帽子,帽檐压很低,只一点视野中闪入璀璨,看到台上麦宣歧西装笔挺,身形修长。
何铃舒要他来看完自己的演讲,何小姐帮他许多,麦葑麟自然要如她愿的。
他面孔上还温和,在一个角落里站着,名流浮华就在眼前,隔得不远,他身处其中,但又好像已经很远。
麦葑麟不喜欢这样虚与委蛇的生活,他走得不委屈。
眼仁里麦宣歧穿黑西装,手臂带了白绸,麦葑麟愣愣,看到已经有人开始交头接耳讨论起来。
“吱——”
麦克风里好大噪音,麦宣歧离他很远,被庞大光晕裹着,表情看不真切,但看得出他嘴角一抹若有若无的讥笑。
拍拍话筒。
声音静下去。
媒体工作者坐前排,麦峦雄还惊愕着,被何铃舒亲切挽住手臂,在他耳边低声用白话讲:“麦先生,你乖D啦,心唔好吖,唔好畀惊吓到。”
“你——”麦峦雄想到近些日子被她亲手端来的汤药,眼瞳一缩,歪了身体看何铃舒。
何铃舒温婉笑笑,把他的脸挪回去,一同看着台上单手插着口袋,游刃有余,笑容迷人的麦宣歧。
“check、check.”
麦宣歧懒散地低语两下,嘴角荡起弧度,声音里许多漫不经心,与寻常的麦宣歧没什么不同,又有许多区别。